、血脈不暢、筋骨痠軟,只有每日晚間,才會被解開軀幹的穴道,仰臥於地。
風蕭蕭見他俊臉上的表情越見悽苦。終究有些心軟,笑嘻嘻的靠近些許,衝鳩摩智道:“何不解了他的穴道?讓他能夠稍微活動一番。否則長時間血脈不暢,於身體有大礙……明王向來寬容大度,此為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鳩摩智緩緩起身,低頭說道:“段公子,小僧無奈之下,屈你大駕北行,實是多有得罪。好生過意不去,待此間事了,便即恭送公子迴轉大理。”。說完,伸手虛點數下。
段譽立時出了口長氣,支起上半身,左右手各自在身上揉搓不停。道:“好說。好說!”,轉頭望向風蕭蕭,問道:“你將婉妹怎麼了?她現下在哪?”
風蕭蕭頓時後悔死了,暗道自己真不該心軟,衝鳩摩智道:“這小子向來喜歡唧唧歪歪,嘴巴一張開就合不攏了,煩死個人……啞穴什麼的,就不用解了吧。還是繼續封上為好!”
段譽趕忙雙手連搖,道:“不要。不要,我少說話就是了。”
鳩摩智問道:“段公子和風施主是朋友?”
段譽將頭撇開,回道:“可不敢,他們‘天下四惡’壞事做盡,我可不要和他做朋友。”
鳩摩智“哦”了一聲,抬頭道:“原來風施主在武林中大有名望,請恕小僧之前孤陋寡聞,不識得高人。”
他有過目不忘之能,對中原有名的武林人士全都一清二楚,天下聞名的四大惡人自然也不例外,卻怎麼都對不上號。
想起之前風蕭蕭曾在天龍寺外擄走一名黑夜女子,剛剛段譽又追問“婉妹”的下落,不由心道:“莫非他便是‘窮兇極惡’雲中鶴?”
風蕭蕭不知他在鳩摩智心中已經成了一個淫賊,正說道:“原先還是,現在不是了,明王何必多問,我也懶得解釋。”
鳩摩智合十微躬,果然不問了,心下卻道:“難道四大惡人已然分崩離析了?”,又轉念想道:“久聞雲中鶴輕功卓絕,前日裡一見,果真不凡,看來想要取得‘北冥神功須得更小心一些,不能打草驚蛇,必須一擊命中,否則一旦讓他警覺,可難得追上。”
段譽這時回過頭,衝風蕭蕭喊道:“你快將神仙姐姐還我……你……你不問自取,是為偷也!”
他口中的神仙姐姐,就是那捲滿是裸女經脈圖的帛卷,上面記載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風蕭蕭哼了一聲,道:“你剛剛不是才答應少說話嗎?”
段譽爭辯道:“你之前還答應過不再輕易和人動手咧,已所不至,勿付於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為何非要讓我做到?”
風蕭蕭聽他掉書袋子,就是一陣頭疼,黑著臉道:“因為我還會動手,而你只會動嘴。”
段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語氣卻絲毫不軟:“大丈夫行事,但求無愧於心,你嚇不倒我!”
風蕭蕭心下道:“方才追問木婉清時,可沒見你骨頭這般硬,現在卻為了一個只能看、不能用的畫中人……你……你也太宅了!”
段譽見他不語,膽氣頓時大漲,直挺起腰板,道:“你們倆武功雖高,可是行事卑鄙齷齪,當不得大丈夫,我打心眼裡就瞧你們不起。”
鳩摩智遭池魚之殃,被他一齊罵了進去,面色卻絲毫不變,道:“段公子誤會多矣,小僧此去貴門,只為踐約,絕無貪念。”
段譽連連搖頭,道:“四大惡人雖惡,但都壞在明面上,就連他……”,一指風蕭蕭,頓了頓,說道:“雖然居心險惡,卻仍有一絲天良未泯,還可救藥……”
他想到那日被段延慶囚在石室中,風蕭蕭雖然潛進來偷走了神仙姐姐,卻也告訴了飯菜裡面下有春藥,這才讓他不至於犯下天大的罪過,避免家門蒙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