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幫咱們。有些個意見,多聽聽她的。”
這幾日因著下雪,生意便有些清淡,寶珠索性關了門,給唐寶放個幾天假,拖著良東四處去瞧鋪面。
他們跑遍了整個縣城,城東地段兒是最好的,自然優先去考慮,可稍稍一打聽,一間上下兩層小型的鋪面便要三百五十兩銀,就是好好去談判,最終定價兒約摸也要三百二三十兩。這個價格不禁讓人有些咋舌,僅僅小鋪面就這樣貴,中型鋪面對於他們來說豈不是天價兒
寶珠兩個頓時不敢再有旁的想法,自個手裡所有錢兒加起來也才二十來兩,就算資金方面有賀蘭的贊助,可頭一回合作,自個就去挑金貴地段兒,也實在難為他了。
陳翠喜的意思是,城東雖然地段好些,可競爭也激烈,大酒樓大食肆的滿到處都是,讓寶珠幾個考慮考慮往西邊去,西邊在縣裡總也不算差,住戶也密集,最重要的是,不需要去花重金買一間鋪面。
寶珠也明白這個道理,好地段人人喜歡,可手裡沒有幾百銀的錢兒是沒資格去考慮的,錢兒少自有錢兒少的去處。
於是,他們沒怎麼耽擱的就去城西,打問了好些地方,頭一家酒樓因生意冷清,連年虧著錢兒,他們去的時候,老闆也是有賣鋪子的心思的,只是錢上頭沒談攏,老闆一口咬定著一百八十銀,說是在城西,小鋪面就要上了一百銀,更別說自個家算是中型鋪面了。
寶珠咬咬牙,扭頭就走,那老闆又追出來問,若要誠心買,一百七十兩,不能再少了,自個忙乎大半輩子,就買來這麼一個店,現在年紀大了,賣了得些錢兒帶著媳婦回鄉下養老哩。
寶珠嘆口氣,就算是一百七十兩也不是個小數目了,況且,還只算著一個空鋪面,桌椅灶具的另算著錢兒,實在讓人有些力不從心,寶珠對他搖搖頭,笑著拒絕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又去瞧了幾家,卻都沒有一家完全合心意的,不是要價兒太貴就是鋪面太陳舊。卻也不能怨她要求高,她對選購鋪面的事兒極為小心翼翼,畢竟是拿出了自個所有的積蓄,總要慎重些。
陳翠喜也說急不得,要不來年就先在柳樹巷子再幹一年的,新鋪子總也不是說瞅上就能瞅上的,與其湊湊合合尋一個,倒不如先在柳樹巷子那委屈個一年,一邊兒繼續賺錢兒,一邊瞅合適的鋪面。
寶珠點著頭,心裡不由生出一股感慨來,尋鋪面的事,若沒有賀蘭搭夥,想她一個剛從鄉下來縣裡,初出茅廬的小快餐店老闆,想要在縣城裡尋個大些的鋪面,那些個資金從哪來?就靠家裡那幾畝地?何其難
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幾個焦頭爛額尋鋪面的時候,賀蘭錦來了一回,說是城西有一家鋪面的東家跟他相熟,那鋪面原是個賣古玩字畫的,順帶著賣些書籍筆墨紙硯,他常常去買些字畫兒,倒與他有了些交情,老闆也是個讀過些書的老秀才,古玩字畫在縣裡算是個冷門行業,只因他自個兒的鋪子,又愛好收集字畫兒,便開了這樣一家鋪子,生意雖不溫不火,卻也從未想過賣掉鋪面。
只是上半年他死了老伴,一人孤零零地經營的鋪子,閒時總想起老伴來,心中不甚開懷,便起了心思去兒子屋裡養老,兒子在省城有些產業,今年夏天他便關門去了省城,將鋪子交給信得過的朋友幫著去賣。
寶珠喜的親自去瞧,那鋪面是八成新的兩層,中型鋪面,上頭還帶著一間小閣樓,還有一間小後院。因常年賣著字畫兒,鋪子裡倒乾淨的很,寶珠只去瞧了一回便有些動心。
回去後便詳細問賀蘭錦鋪面的情況,他打定主意幫寶珠的忙,便前前後後打問的一清二楚,錢兒要的並不貴,這樣一箇中型鋪面,加上半新的房子,主人只收著一百五十兩。只有一個要求,買主本人須得是識過字兒,念過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