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分不少的都給王氏。
陳劉氏得了王氏今個要辦的訊息,領著翠芬兩個跑來要那錢兒,良東卻搖著頭不肯給,陳劉氏罵了他好一頓,說是他娘才去,他便緊著幫他大嬸子拿錢兒,氣的王氏又在屋裡跟她吵了起來。
好在良東是個主意正的,陳劉氏怎麼說,那錢兒他也不交出來,陳劉氏只得悻悻地走了,她卯著勁的讓王氏辦不成,回屋便跟丈夫閨女添油加醋地說著王氏斂了財,陳二牛氣的不輕,說是自個屋給老2媳婦辦喪筵,也不稀那些錢兒,就是勒緊了褲帶,今晚也要辦上,他們老兩口出面,親戚們好賴也要給上幾分薄面,王氏那邊肯定是辦不成的。
陳劉氏緊著就去通知親戚,親戚們先前得了王氏的通知,這會兒又聽說到東邊陳家去吃席,各個摸不著頭腦,紛紛又跑來王氏屋裡問陳鐵貴到底是咋回事,王氏便笑著說不礙事。誰家掏了多少禮她記得清,依著各屋的情況挨個去謝,遇上屋裡條件不好的,當下便感激他們行的禮。
又叫他們晚上照常來,說老2媳婦的席,自個屋裡掏錢兒辦是心意,老屋辦跟自個屋是兩碼事,他們願意去哪家便去,若是來了自家,她替老2媳婦跟良東謝謝他們。
陳劉氏逢人便去訴說王氏辦席是為了吞下老2媳婦辦喪的禮錢兒,叫他們今個一定要去老屋,翠芬也動員了里正屋裡的親戚們,早早就在老院裡忙活著,母女倆同心,偏叫王氏辦不成,打不了那錢兒的主意。
這事後來在村裡少不得又成了一筆笑談,暫且先略過不提。
陳鐵富早在這中間被他們忽略了去,張紅玉下葬那日,他一句話兒都沒留便走了人,這回別說是陳家,連良東也徹底對這個爹死了心。
王氏抽空便問他:“頭七過了,去縣裡跟你妹子一塊在鋪子幹吧?”
他悶悶地點著頭,“都聽嬸子的安排。”
王氏笑笑,“你如今大了,自個也要有個主意,不管是想在屋裡種地,還是跟你妹子去縣裡,嬸子都支援著你。”
良東眼圈微微一紅,忍了眼淚撲通跪倒去謝她,“嬸子對我和我孃的恩情,這輩子怕也還不上”
王氏急的拉他起來,才聽他又說,“如今娘去了,我想去縣裡幫寶珠妹子的忙,不想在屋待著。”
王氏想想也是,良東以後在陳家老院住著,那能過上啥好日子?從前陳劉氏那樣喜愛老2媳婦,還不是見天兒數落刁難她,更別說良東娃兒了。
想了想,便問他:“你爹孃留下的幾畝地該咋辦便咋辦,嬸子屋裡夠吃夠喝。”
良東點點頭,“都想好了,租出去四畝,餘下兩畝就留著給潤生弟去種,他勤快人,一準能打理好,嬸子以後要養活秀娟,屋裡多了一張嘴,收穫的糧食嬸子屋裡用的著。”
王氏不由得嘆,“乖娃兒真懂事,跟你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提起張紅玉,忍不住又掏出帕子擦一把眼淚,這才站起身,叫良東跟著他叔幾個去院子招待客人,寶珠娃兒還在灶上做著菜,自個要去幫忙。
傍晚,親朋們陸陸續續來了,王氏又讓積德幾個用紙筆去記,原本王氏想著,能有一半人來便好,誰知親戚朋友的幾乎來全了。
陳翠喜不消說,這回立場自然也站在王氏這邊兒,她這一段兒日日跟王氏一塊,眼瞧著她是如何處理張紅玉的後事。不得不說,因著寶珠的關係,這些年她越發的拿王氏當自己人,她性格本就是對事不對人的,早些年沒出嫁時便敢和她娘犟嘴,這回陳劉氏做的過分,她也跟著來氣,前頭還私下勸說王氏,屋裡再多的錢兒,哪經得起那樣折騰,寶珠娃在縣裡,成日多辛苦才賺那麼些錢兒錢兒到手,還沒捂熱就緊著拿屋裡,那錢兒不比種地來的輕鬆不如就用了那禮錢兒,花在喪席上,也合情合理的。
王氏聽她那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