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著些。”
寶珠點了點頭,跟王氏說起自己的想法來,“鋪子裡就我一個廚子,我想教良東哥做菜,等年底沒個準要換個大鋪面哩。”
王氏怔了怔,皺眉問:“年底就換鋪面?還換個大鋪面?跟你姑商量了沒有?前頭咋也沒聽你提起過?”
寶珠搖搖頭,“還沒,現在只是想著,還不一定能不能成。錢兒總要提前攢些的。”
王氏面上有些擔憂,“生意做的好好的,換了鋪面該沒有影響吧?”
寶珠笑著讓她寬了心:“有咱陳記的牌子,就算換個地兒也不怕沒人來”
王氏點了點頭,“我娃兒想換就換吧,娘也出不上多大主意,今年屋裡寬裕,好賴不必在你大哥讀書上頭花錢兒。”想到什麼,撲哧笑出聲兒,“要按你爹的說法,那都是冤枉錢兒。”
寶珠也跟著笑出聲,王氏笑著去摸她的頭,“秋收後有了餘錢兒都給你拿去。”
寶珠搖了搖頭,“若要換大鋪面,咱屋裡那些錢兒是遠遠不夠的,到了年底,鋪子約摸能賺下些錢兒,換鋪子的事兒,我想跟人合夥。”
王氏半驚半疑地問:“和誰合夥?縣裡你又認得啥人?”
寶珠怕她不放心,便將賀蘭錦跟她商議的事兒前前後後跟她說了一遍,王氏這才稍稍安了心,“既然人品靠得住,又願意幫咱的忙,這事倒也是能考慮的。”想了想,又叮囑她,“雖說是你大哥的同窗,還是要多長些心眼,人家屋裡就是生意人,腦瓜子靈光著哩。”
寶珠撲哧笑出聲來,“賀蘭哥才不是那種壞心眼子人咧,他屋金山銀山都花不完,哪還能惦記別人屋裡的。”又笑嘻嘻和王氏描述起大頭在縣裡的情況,“大頭哥在鋪子裡住著,勤快的緊哩,那日才住下,當晚就幹活。”
王氏點點頭,“你雙喜嬸子今個還跟我說哩,大頭虧得你照應了。”想了想,便說:“說起來你良東哥去了還得尋個住處哩,娘這也一時半會兒的走不開,你嬸子走的急,秀娟娃兒過繼的事耽擱下了。”
寶珠琢磨半晌,拍著手說:“大頭哥夜裡還在鋪子裡住著,租個房,讓良東哥跟大頭哥一塊去住也好。況且租個小房也不貴。鋪子冬冷夏熱的,不叫他們住著受罪。”頓了頓,又問王氏:“娘說給良東哥月錢兒開多少合適?”
王氏點著頭,“這錢兒少不得要花,總也不能讓你良東哥也睡在鋪子裡,你姑那小院落娘瞧著也吃緊”又嗔怪寶珠:“鋪子是我娃兒的,還能由著孃的意思來?工錢兒我娃兒看著給就成,不過總得記娘一句話,咋樣也別虧了你哥,你哥心實在,不比外頭僱來的,都是咱自個兒屋人。”
寶珠點著頭,“知道,前頭大頭哥那一回,姑就讓去住哩,我沒應下,怕給姑添了麻煩。”又撒著嬌去朝王氏皺鼻子,“娘說的不算,我的鋪子就是孃的鋪子,娘說開多少就開多少”
王氏笑著嗔她,“這娃兒”想了想,便跟寶珠商量,“要娘說,月錢兒先給開上兩百文,將來上手了,學了你的廚藝,再往高裡漲”低聲嘆了嘆,“就是你姑那,將來不知開多少才好”
寶珠笑嘻嘻說著,“我打算鋪子今後漸漸做大了,以後每年底給姑分些分成。”
王氏瞪她一眼,“這娃兒你姑畢竟是外人,咋能那樣去分錢兒?”
寶珠不樂意了,撅著嘴兒反駁王氏,“前頭姑幫忙,鋪子才能那樣順利,姑身子不好,還成日到鋪子幫著忙,一月才給著兩百錢兒,成日在姑屋裡吃,在姑屋裡住,過生辰姑都惦記著積德哥對我像親妹子,姑父人也好可我還沒回報上姑,心頭早就不舒坦了將來鋪子賺了錢兒一準不能少了姑”
王氏被她說的當下便愣住了,閨女還是頭一回這樣立場堅定地反對著自己,心中驀地湧起一陣酸楚,往外頭瞧一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