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沛見她笑的歡暢,攤手嘆氣道:“原以為寶珠要跟我一塊洗,到頭還得自己來。”
想她一個現代人,怎能被古人****?寶珠對此十分不以為然,朝他撇個嘴,騰地起身解起衣帶,“這可是你說的,算起來咱們還沒一塊洗過哩。”
驚得魏思沛耳根潮紅一片,急急套了上衣便往外間去,思及他方才還那樣放的開,稍一作弄便吃了癟,惹得寶珠好一陣大笑,隱約聽得外間水聲,上氣不接下氣笑道:“我現在雖不去,沒準一會兒便去瞧你,你可要時刻豎起耳朵才是。”
這番話兒果然起了作用,半柱香不到他便擦洗完,頂著溼漉漉的頭髮滴答滴答進了屋,寶珠瞧他一副落魄的模樣便來了勁頭,又笑哈哈打趣道:“這樣惶急,連頭髮也不擦淨便來,防著我吃了你麼?”
魏思沛臉上騰地紅作一片,苦笑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往後再不敢與寶珠亂開玩笑,倒讓我好一陣難為情。”
寶珠咯咯笑著拉他近前,從他手中拿過乾布細細替他擦拭一番,美滋滋道:“從前也不知你臉皮那樣薄,今個讓我瞧了大笑話,現在我心頭高興的很。”
魏思沛笑的揚起眉,輕刮她鼻子,“寶珠高興便好,這幾日難得瞧你笑的這樣歡。”
兩人笑鬧片刻,俱有些乏了,便榻上相擁睡去,直到外間天色放暗,韓管家才上來敲門。
兩人不約而同醒了,稍作打理一番便由韓管家引著出了門,寶珠心中一動,叫住他笑問:“廳上都有誰?”
韓管家恭恭敬敬答,“回少奶奶,老爺吩咐下來,少爺少奶奶今個才回府,一路勞頓,今個晚膳推延半個時辰,現下老爺,夫人,慶良少爺與宜思小姐都在廳中候著。”
見寶珠稍皺眉,又善解人意道:“少奶奶不必緊張,有老爺在,必會多多關照少爺。”
寶珠點點頭,笑道:“多謝韓伯。”又問:“慶良少爺是?”
韓伯略有遲疑,想了片刻,垂眸道:“老爺夫人膝下只得一女,慶良少爺是夫人自孃家族中過繼而來。”
寶珠點點頭,搖了搖牽著魏思沛的手,笑道:“你若不慣,咱們便不去廳裡用飯,回房待著吧?”
他笑著搖搖頭,“總要見的。”
韓管家笑道:“是這麼個理兒,少爺乃是老爺所親生,地位自然非比尋常,今後若要接管府中事物,焉能不見夫人?”
寶珠點點頭,感激地瞧一眼韓管家,與魏思沛並排穿廊而過,剛步入一樓正廳裡,韓遠沛便起了身,笑道:“可歇好了?”
魏思沛淡淡掃一眼廳裡眾人,收回目光,眼瞧著面前三寸地面,輕嗯一聲。
韓遠沛見他仍站在原地,笑著朝他招個手,“跟媳婦來爹身旁坐。”
寶珠知道魏思沛打定主意不願與在座眾人見禮,她便也略低著頭不吭氣,待坐定了,兩人仍未有表示,廳上安靜的詭異,韓遠沛輕咳一聲,介紹道:“這是你的母親謝氏。”又依次道:“你母親身側是你的弟弟慶良,他身旁坐著你的妹妹宜思。”
他說起謝氏時,魏思沛仍垂著眸,只說起他弟弟與妹妹時,才稍抬了眼。寶珠出於禮貌,只淡淡朝眾人點個頭,目光掃過韓夫人面上時,與她目光短暫交集,只覺得她目光極為凌厲,刻板的面目卻又讓人瞧不出她此刻的喜怒。
左右也不會高興的吧,寶珠想。
一通話畢,謝氏提筷為韓慶良夾一筷子菜,“既見過了,這便開飯吧,孩子們也等了這些時候。”
謝氏剛發了話兒,韓慶良便不耐煩嘟噥道,“今個開飯極晚,我跟小妹早餓的慌了。”
韓遠沛見他兀自吃開,放下筷子不悅道:“今**的兄長回來,你怎先動筷子?”
韓慶良悻悻然放了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