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再沒有什麼人能比的上腦中那個亭亭玉立的人。
王氏用眼神徵詢著陳鐵貴的意見,他想了想,嘆了一口氣,“爹也不是不樂意,縣裡的姑娘,咱農家人咋高攀的起啊嫁過來了怕也是受不得一絲半點苦頭,將來到了屋裡,就不怕虧了人家娃兒?”頓了頓,又甕聲甕氣地說:“要爹說,要找還是找個本本分分的農家娃兒。”
王氏卻不這樣想,“怕啥,咱潤澤現在有了功名,咋還就配不上?將來進門,不叫她下地做活兒便是”
陳鐵貴還有些不樂意,低低哼了一聲,“你母親想的忒簡單縣城裡住慣了的娃兒,還真能樂意到咱村裡過苦日子?”
“看你說的”王氏咧他,“那姑娘要是真心待潤澤,咋就過不得苦日子?再說了,咱倆就是自個省點兒,成日好吃好喝的給供著,那日子也不比在縣裡差多少。”
她們倆這頭起了爭執,潤澤卻默默站起身,啥話沒說,自個兒出了屋。
王氏跟陳鐵貴面面相覷,半晌,陳鐵貴語氣忽然軟了下來,嘆了一聲兒,“唉,既然娃兒願意,你自個兒去問他”說罷,站起身往外走。
王氏這才歡喜起來,說是隔些時候麥收完了的,專程到縣裡去一回,打聽打聽女方屋裡的情況,若真是清白人家,趕緊就請了媒婆去問。
五月裡的一天,王氏伺候張紅玉吃了午飯,就要往地裡去,剛出門兒,便瞧見路上緩緩來了一頂小灰轎子。
王氏心說這倒稀了奇,便站在門口去瞧,誰知那轎子卻晃晃悠悠停在自家門口,一撩轎簾,走下來一個穿紅戴綠的婆娘。
王氏不認得她,她卻熱絡的很,迎上前來問,“是陳家夫人吧?”
王氏愣了半晌,應了她一聲兒,那人捂著嘴兒吃吃笑,“妹子果真是陳家夫人,這地方可叫我好找若不是門前這顆老核桃樹,我那轎伕還認不得哩”笑嘻嘻說罷了她才正經說起了來意:“今個來是專程跟妹子說個喜慶”
王氏這才緩緩反應過來,那婆娘是個媒人,朝她笑笑,迎著她進屋去坐。
得知張媒婆是打縣裡來的,王氏約摸意識到什麼,心中便有些忐忑,瞧見張媒婆進了院子便上上下下打量自個兒屋,急忙跟上她,呵呵笑著說:“這些年忙些,也沒顧上起新屋。”
張媒婆也是個明白人,一瞧王氏屋裡大抵的情況,知道王氏不過是客套話兒,她屋裡估摸著也沒多少錢兒,環視一圈兒,見南北幾間全是土坯房,心裡便嘆了一聲兒,面上倒笑的歡喜,王氏讓著她進屋坐了,又端了點心上了茶,這才坐下問她:“張嫂子今個說的是哪家的姑娘?”
張媒婆抿一口茶水,笑著打量著屋裡的擺設,“今要說的是縣裡吳家閨女兒。”
王氏心道果不其然,她定了定心神,打起精神來好生應付張媒婆,臉上笑的更和善,從袖子裡掏出三十文錢兒給張媒婆,“縣裡路遠,難為張嫂子專程跑一回,錢兒不多,嫂子且收著。”
張媒婆笑嘻嘻收了,心說王氏倒是個會來事的,道了幾句謝,便說:“吳家姑娘今年十七,長得那是沒話說,身段也是頂好的,還識得幾個字兒咧”她擺出一個手勢來,“今年光是縣裡說親的就不下五家。”
見王氏只靜靜聽著,倒沒上趕著去搭茬問話兒,她又緩緩開了口:“要說那吳家老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郎。年輕時在學裡教著書,現如今在屋歇著,祖上留了良田四十畝,雖比不得富戶,也算是吃穿不愁的中等人家,那姑娘下頭還有一個弟弟,現如今只有七歲,早早也跟著他爹讀書,正在屋裡啟蒙著。吳家夫人也是頂和善的,那一家子人口碑都是頂好的”
王氏一邊聽她說,心裡一邊暗暗想著,按張媒婆的說法,吳家的條件在縣裡算是中等,可自家與之一比,卻顯得極為寒酸起來。就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