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王氏氣的抹了兩把淚兒,隨手拿起桶裡的水瓢就往外頭砸,聽著外頭地上傳來“彭”地一聲兒,緊跟著卻又傳來一陣砰砰響,王氏細細一聽,像是自家大門的聲音,估摸著外頭來了客人,可這會兒心裡正是煩躁加怒意,哪裡有心思見客,索性就站在灶房裡頭豎著耳朵聽。
陳鐵貴在外頭開了門,緊接著外頭就傳來一句焦急的聲兒,“家裡頭出事了!”
王氏聽著那聲音倒像是翠芬的,想細細聽,又沒了聲。直覺發生了啥大事,也顧不得前頭的矛盾,急急忙忙就往外頭跑。
陳鐵貴正瞅著灶房,見王氏出來了,極快地說了一句,“收拾收拾回一趟家,家裡頭估摸著要出大事了!”
這會兒潤生跟積德還在外頭玩兒,潤澤還沒下學,王氏不放心寶珠一個人在家,急忙抱起女兒,跟在陳鐵貴後頭緊趕慢趕地往陳家趕。
還沒到門口,就聽著陳家院裡頭一陣哭鬧聲兒,隱隱約約聽著裡頭還夾雜著一陣兒叫罵聲。王氏心頭納悶不已,加緊了步伐往陳家趕,心說興許是陳劉氏又惹上了鐵山媳婦,多半是自家裡頭拉扯不清的矛盾。
一進門,王氏傻眼了,里正跟幾個本家長輩都在場,陳家一眾人臉色都不好看,陳劉氏正哭得要死要活,旁邊那挺著個大肚子叫罵的歡的正是錢氏****,陳鐵富則是紅了雙眼,跪在地上的身子直打哆嗦。
王氏的目光逐一尋找下去,卻沒見張紅玉的身影。
里正對陳鐵貴點了點頭,“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說說這事咋解決。”
錢氏一手叉著腰,一手扶著廊頭柱子,冷笑連連,“今兒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偏叫你們一家子不得安生!”
寶珠躲在王氏懷裡偷偷咂著嘴兒,按照面前這陣勢來看,情況不難猜測,準是二叔的醜事被揭穿了,錢氏跑到陳家來鬧事來了。
說起來,寶珠對今日這樣的情景並不感到吃驚,心裡頭只覺著解氣。二叔早該受到懲罰了,這些年,寶珠眼睜睜看著二嬸被矇在鼓裡,心裡一直為二嬸抱不平,二嬸那麼老實乖巧的女人,實在不該有這樣不幸的婚姻。
同時心裡跟著好奇起來,在古代,****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自己的印象中,男人****倒是理所應當的,就連古代的****也算是合法的,可女人若是揹著丈夫出了軌,可是要浸豬籠的。可錢氏如今是****的身份,不知道會怎麼處置?
里正跟陳家幾個長輩湊在一塊低語了一陣子,一抬頭,發了話兒,“現如今鐵富也知道了錯,你們當爹孃的,看開個些!再跟娃兒置氣有啥用?再咋樣還是自己的兒,倒不如一塊商量著,看咋解決了這事。”
陳二牛前頭已經氣得暈過去一回,這會兒被翠芬攙扶著,聲音還有些發顫,“他幹出這樣的醜事來,咋處置都由了你們,我跟娃兒他娘沒啥好說的!”
里正點點頭,又勸陳劉氏:“鐵富娘也冷靜些個!好賴錢惠紅也現如今懷了鐵富的種。”
陳劉氏大聲啐了一口,翻著白眼說:“就她?也配進我家的門兒?!”
里正嘆了一聲兒,“鐵富娘莫再說些氣話兒,事情總要解決不是,傳出去誰家都不好看吶!”又勸說著:“咱兩家原也是親家,今兒來的幾個你們本家長輩也都不是外人,這事還有啥抹不開的?原也是鐵富有錯在先。錢惠紅上無老,下無小,今兒趁幾個本家長輩都在跟前兒,不如就把日子定下來,讓惠紅改嫁進來陳家。”
“這事,我不同意!”里正剛說完,陳二牛就粗聲粗氣地嚷嚷起來。
錢氏撫了撫隆起的肚子,慢悠悠說:“今兒就是來討個說法,孩子將來生下來,我是不養活的!不是你家鐵富騙著我要休了自己那木頭媳婦,早些年我就改嫁了,現如今還想一腳踹了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