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撲將過來。
沈天啟眉頭一皺,一個轉身不經意躲到了那個衙役後面。那衙役因著剛才誤會沈天啟沒有打擾他打盹,心存著一絲感激,又覺得這麼俊秀的公子不像是薄情寡義的人,竟護著他,對韋小丫喝了一聲:“公堂上老實點!”
韋小丫於是又回到他爹身邊老老實實跪下。
再說那後堂宅中,知縣老爺一下堂,幾個姨太太就擠在房中開始例行的爭寵。這個捶背,那個倒茶,還有一個拿個扇子在一旁扇涼。三姨太一邊捏著知縣肩膀上的老筋一邊撒嬌:“老爺,您快點結束前面的案子,和我們姐妹繼續打麻將嘛,人家剛摸了一手好牌你就走了。”
知縣老爺愜意的閉上眼,摸著三姨太滑膩的小手哄著:“急不得。這次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特意交辦的事,雖然沒什麼難度,但也得辦得妥妥帖貼才行。”
“大人,外面有人求見。”作為知縣心腹的師爺也不避諱,直接就進了內堂稟報。
知縣知道自己這個師爺是個知深淺的人,沒事不會貿然進來。睜開眼慢聲問:“是何人?”
師爺沒有急著說,而是往他身後看了看。知縣揮了一揮手,三位太太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師爺這才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來遞了上去。知縣大人接過來開啟一看,眼球急劇收縮,這赫然是通泰錢莊開出來的兩萬兩銀票。師爺低聲說:“送來的是個年輕公子,自稱沈天啟的朋友。他說他知道沈天啟是受人陷害的,至於受什麼人陷害,大人心裡清楚。只要公堂上判那對父女誣告,這張銀票就當是小小敬意。”
商人果然富得流油,自己當十年縣令搜刮到的錢都沒有那麼多,只為個小小的民事案子就捨得出這麼大手筆,真讓人心動啊。一邊是烏紗,一邊是鉅款,縣令掙扎了很久,又想起知府公子的殷殷叮囑,頓覺還是保住烏紗要緊,只要位子在,還怕以後沒機會摟錢嗎。誰叫你惹上我上司的上司呢,縣令不捨的讓師爺把錢還回去。
“那門外候著的人?”
“不見。”
“是。”
莫菲菲接過師爺退回來的錢,心裡已經明瞭沈天啟這次惹到了什麼人。二萬兩,絕對不是一個縣令可以拒絕的數字,更何況又不是什麼人命官司。她之所以拿鉅款來砸,就是想看知縣的姿態。錢退回來了,只能表明一件事——這案子的背後肯定是有權的人,官職在縣令之上。俗話說民不與官鬥,無論多有錢,始終比不過有權的。
沈天啟在廣州得罪過什麼當官的人?再聯想到這件案子的性質,答案呼之欲出了。之前還一直在納悶商業對手怎麼會想出這種莫名其妙的紅袖招來害沈天啟,因為這對他的生意根本就沒什麼打擊。原來這場戰爭卻不是為江山,而是為美人。秋大小姐,紅顏禍水啊!沈天啟輸了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坐實他薄情寡義的罪名,讓仰慕他的女子退避三舍。朱二少,好手段,看來廣州城風流三公子倒是不容小瞧。瞬間,莫菲菲就理出了頭緒,這裡面肯定是那個風流三公子之首的尚仁杰為了幫二弟報仇而對縣令施的壓。
眼前縣令是油鹽不進,自己是沒有辦法了,就看沈天啟那邊能不能為自己辯護。於是莫菲菲無奈回到公堂,對沈天啟做了個“任務失敗”的嘴型,他自求多福吧。
繼續審案。縣令心裡還在回想那飛走了的銀票,心裡窩了一股子邪火,更是想早點結束這沒有懸念的案件。
“被告沈天啟,你如若沒有證據證明自己,那就此結案。”
“大人容稟,小民確係被冤枉。雖然無人能夠證明,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這個韋小姐,望大人應允。”
“準。”沒有人證物證,就是問幾個問題也掀不起風浪。這麼多百姓在看著,應允了還可證明自己的公正。
“我想問韋小姐,你說我們已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