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燈光在閃爍,營帳外面則靜悄悄的,偶爾有一隊巡邏的兵士走過,才攪了一下這夜的寧靜。
“我不是在營帳中議事嗎?怎麼會在這裡?”狄風懵懵懂懂地問。
項珠朝狄風一笑道:“藉哥哥剛才告訴我,說你聽叔父讓你帶我回吳中完婚就嚇昏了,你還議什麼事?”
“我何時被嚇昏了?我那是被項……”狄風剛要說出“項梁”二字,忙又改口道:“我那是被叔父氣昏的!”
“叔父怎麼會氣你,他不就是讓你帶我回吳中完婚嗎?”項珠說著,還朝狄風恨恨瞪了一眼,“夫君,難道我就那樣令你害怕嗎?”
這哪跟哪啊?死妮子不過劍術比我好一些罷了,我狄風至於被她嚇昏過去嗎?但看著項珠秀美可親的笑模樣,狄風卻又發不出火來。
“夫君,我叔父讓你帶我回吳中完婚,又讓你負責去運糧草,那是叔父他非常器重你,要麼這樣的好差事為何不派別人去呢?”
“什麼好差事?叔父這是在變相地削了我帶兵的權力!”
“哦,原來夫君也是一個官迷呀,此前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你才是個官迷,看我怎麼收拾你!”狄風說著這話,就朝項珠撲過去。
“夫君……夫君……不要啊!”項珠以為狄風要佔她的便宜,在狄風的身下掙扎著。
可狄風僅僅按住項珠在額頭上親了一口,就不往下進行了,因為狄風看見項珠的眼裡有了淚水。
“珠兒,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又沒真的欺負你,你哭什麼啊?”狄風將目光落在項珠的臉上說道。
“夫君,妾身這是哭嗎?妾身這是高興的,你總算親我了,我還以為你一直不真喜歡我呢!”項珠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睛,破涕為笑說道。
項珠說得不假,此前狄風與項珠雖有婚約,且也沒少跟項珠在一起,但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去吻項珠。
“夫君,別說叔父沒有削你的兵權,即使削了又能怎樣,日後我們活著不還得靠我們自己嗎?你可不要學我哥哥,總等著叔父和爹去為他的前程鋪路,自己又什麼本事沒有!”
狄風知道項珠所言的“哥哥”,自然指的是痞子項睢,於是對項珠說道:“我怎麼會學你哥哥呢?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拿他來跟我作比!”
“人都是會變的,我就是怕你日後沒了鬥……”項珠話沒說完便止住了,用一雙俏眼望著狄風。
“鬥什麼?鬥爭嗎?”狄風見項珠欲言又止,追問道。
“鬥什麼爭?是鬥志!”
“對,是鬥志,人活著就應該有鬥志。”
“我就喜歡夫君這個脾氣,當初你都敢跟楚王動刀子,還怕日後沒有兵權嗎?等你帶我從吳中回來,我代你朝叔父要去。”
這個死妮子怎麼還想來啊!得得得,還是讓她打住吧!直到這一刻,狄風才知道項珠不是一般的難纏,而是非常的難纏。尤其項珠說以後要代他去朝項梁要兵權,這讓他感到有了一種迴歸兩千多年之後的感覺。
他記得兩千多年之後的一些男人,自己狗屁本事沒有,但有一個老爸當官的女人,他們就是靠這種裙帶關係當了官,甚至還爬上了高位。我狄風雖然出身平民,可我還不至於靠一個女人去成就自己。
對,指望別人還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打拼出成就,那才算真正的成就,到時候也省得總看女人的臉色行事。
想到這裡,狄風恍然做了個夢一般,像突然明白了項梁為何總差遣他的緣故。
“珠兒,現在什麼時候了?”
“夫君,已經丑時了。”
“哦,原來已經凌晨兩三點鐘了!”
“夫君,什麼凌晨兩三點鐘了?說的什麼意思?是又在跟妾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