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少一氣,氣為何?乃不是生氣的氣,而是一種氣場,倘若你有了氣場,日後即使你不能封侯拜相,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樣子。”
“氣場?”狄風吃驚地看著宋義,就像不認識宋義一樣。
“對,氣場。”宋義肯定地說道,“想我曾是沒落之人,緣何現今又能成為復為楚國令尹?皆為氣場耳!”
我這不會又是在做夢吧?怎麼秦末的人也知道“氣場”這個詞啊?
“狄將軍,本令尹今天不妨告訴你,如你日後想有作為,首先你就要先改變自己,不識時務者,便難為俊傑,還望狄將軍三思。”
這要在以往,狄風肯定不會將宋義的話放在心上,別說是“三思”,就是“一思”他也不會去思,說不定跟宋義又叫起板來也是有可能的。但現在宋義所說的話,的確有些道理,如何自己還跟人家叫板,那他豈不真就不識時務了嗎?
但讓他對宋義卑躬屈膝,點頭稱是,他也做不來。於是想了一會兒說道:“狄風無寸尺之功,況大軍征戰在外,實不敢受領宋令尹的美意,既然珠兒願意著,那就讓她跟著吧!”
剛才項珠之所以對狄風生氣,主要是因為狄風想要把她留在盱眙,現在一聽狄風還要把她帶在身邊,不覺又露出了女兒態:“夫君,你就不應該拋棄妾身,即使你死了,妾身也會跟著你一塊死,絕不會苟活世上!”
狄風聽項珠這樣說,不覺微微一笑道:“誰拋棄你了,不過今後帶你在身邊,我可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我答應你便是。”項珠追問道。
狄風又是微微一笑道:“條件就是今後你不許‘夫君’‘妾身’地亂叫,你叫我風兒也成,狄風也成。”
“那你叫我什麼?”
“當然叫珠兒啊!”
“那麼我自稱我自己呢?”
“當然自稱珠兒啊!”
“好,妾身明白了!”
“你看看,又來了不是?”
項珠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了,心想自己都叫習慣了,真是難以改口。
宋義見狄風要對項珠提出一個條件,他原以為是什麼大事,不料原來就是為何稱呼的事情,一時感覺狄風很是好笑,因此便朗聲笑道:“你們這些青年人啊,真讓我們這些老朽們搞不懂,不過這樣稱呼也好,彼此平等待之,也算讓本令尹長了見識!”
說到這,宋義好像還意猶未盡,接著對狄風說道:“不過人年輕也是種財富,逢此動盪之世,只要不驕不躁,思進取,必有所為耳!”
狄風暗暗長舒一口氣,從宋義的話語中,他感覺宋義也並非像他想象的那樣,屬於很會玩心眼的人。難道是我誤會宋義了嗎?還是他宋義鼻子上插蔥在裝象呢?抬頭去看宋義的表情,卻是一臉和藹笑容,且似乎正等著他做出回應,於是狄風便不再多想,回應著說道:“今日狄風聽宋令尹之言,實是受教非淺,狄風日後定當謹記宋令尹之言,時刻不忘。”
“狄將軍太謙遜了,此前宋某也有愧對將軍之處,實該提攜後輩才對,如今想來,常感有愧於心!”宋義說著,把話鋒一轉又道:“狄將軍,好好幹吧,只要你我齊心,以助武信君項公,又輔佐大王,你必將建不世之功。現你雖為副將,然待到功成,以後的官職麼……自然也非同類屬!”
狄風雖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者,且在兩千多年後受了不少鳥氣,如今來到秦末,若說他心中沒有當官之念,那完全便是自欺欺人。當即狄風深感自己的激情,一下子就被宋義的話調動起來。
看見狄風面露喜色,此時宋義認為狄風原來也是一個熱衷名利的人,可他心中也有疑惑,感覺狄風越來越讓他不可思議了。
但這種疑惑也就在宋義的心中一閃,隨即便化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