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與項珠告別,提著包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由於出征要帶的東西在就打點好,現在狄風倒顯得輕鬆許多。可狄風剛想坐下喝茶,殷通就從外面進來了。
“狄兄弟,你就要隨軍出征了,今日老哥哥特來看看你!”殷通一進屋便說道。
狄風連忙起身說道:“多謝殷公記掛,臨走應該是我去拜訪你才對,怎敢勞煩殷大人的大駕。”
“兄弟是在取笑我吧?沒有你哪能有我今日!”
狄風知道殷通所說這話,沒有半點兒虛言,更不是客套,便對殷通說道:“我怎敢取笑殷兄,今會稽郡事務又交給殷兄執掌,實乃殷兄自己之功。”
“唉,上陣打仗我不如項公,殷某雖又重掌會稽郡事,但兄弟當初之恩,殷某自不敢忘!”殷通說道。
見殷通這樣說,狄風忽然想起派出的那些細作的事,因此問殷通道:“殷兄,此前所得那些細作,因何只有齊耿回來而其他人沒有回來呢?”
“他們沒有回來?”殷通對此吃了一驚,“不會吧?他們可是我花錢養起來的啊!”
一聽“花錢”二字,狄風不免有些洩氣了。因為狄風清楚,有些人是誰給奶他們就會管誰叫娘,估計那幾個沒有回來的人,一見殷通敗了勢,他又僅是一個謀士,有可能早就去投給奶吃的娘了。
想到這一節,狄風心下暗自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第二日天未明,楚軍完成了集結,但見校場上旌旗飄飄,一隊隊身著紅色戎裝的兵士精神抖擻,弓箭在身,矛戈林立。車兵在左,步兵在中,騎兵在右,完全是正規軍一樣的裝備,根本就不像當初陳勝吳廣所領導的那種手拿鍬鎬前去打仗的義軍了。
此時校場的閱臺之上,項梁與諸位將領也都全身披掛,盔甲鮮明,就連狄風也頭戴盔身穿鎧甲。看著自己的裝扮,狄風感覺自己就像兩年多年後出土的秦朝兵馬俑。
在此之前,當項羽拿來鎧甲讓狄風穿時,狄風一提鎧甲太重了,很不想穿,但考慮到自己現在已不是謀士,而是項羽手下的一員副將,倘若真到了戰場,刀箭可是沒長眼睛,它們可不管你是誰,傷你絕對不會客氣,因此狄風只好裝戴上,也算來了一個華麗大轉身。
現在看著這種出征在即的宏大場面,又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狄風彷彿又感覺自己在參加影視劇拍攝一樣。可這時已不容狄風再胡思亂想,只見項梁一揮手中的令旗,說了一句“出發”,於是按照事先兵力部署,楚軍開拔,十日多之後便到達了揚子江畔。
這時按事先安排,狄風過江尋到了黃十公,再次求黃十公幫忙,助全部楚軍順利渡過了揚子江,沒有遇見任何麻煩。
但過江之後,就在狄風被項梁派跟項羽一路前往襄城攻擊秦軍時,卻見從遠處的大道上馳來一騎,看樣子好像一位信使,不一會兒便到了近前。
只見這個信使見到楚軍所打的旗號,勒馬問過一位兵士,便來到項梁身邊下馬,大聲問道:“敢問哪位是項梁項將軍?我是東陽陳嬰將軍派來的信使。”
項梁一時沒有明白過來誰是陳嬰,如何又會派信使前來見他。“哦”了一聲,問這位信使道:“陳嬰在哪裡?他派你來有何事?”
狄風在旁邊聞聽“陳嬰”二字,不等信使回答,便憑著對歷史的記憶朝項梁說道:“項公,我聽聞陳嬰是東陽縣的令史,此人一向誠實謹慎,老實忠厚,想必他聚眾豎起義旗要率人來投項公。”
“來投我?”項梁滿臉不解地問道。
不等狄風再行說話,這位信使看了狄風一眼,然後對項梁說道:“稟告項將軍,令史陳嬰陳將軍的確聚眾豎起義旗,現陳將軍有兩萬多人馬,因聞項將軍出身楚國名門,現渡江前來,故而寫了一信派小的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