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忘掉的,記得很全面。”殷飛見他總算是開始重視資源之類的東西了,心中也很欣慰,至少自己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不過話鋒一轉卻道:“其實資源之類的乃是後備,真要是打起來的話,頂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你手下的兄弟,但你手下的兄弟又是什麼,都包括哪些人,我不知道你想過沒有?”
“手下的兄弟是什麼?都包括哪些人?”令狐彥神色更是不解,只得笑笑道:“學生愚鈍,還請先生明言。”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殷飛長出一口氣,最終才下定決心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團結可以團結的一切力量,打贏這場戰爭!”
“先生的意思,學生有些不大明白,團結可以團結的一切力量,難道人族來我這裡投靠,我也要收留他們嗎?”說起這個的時候,令狐彥顯得有些嚴肅,在他腦海中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哪怕殷飛是他最親近的人,這種問題也需要考慮一下,畢竟這在此時的妖界屬於原則性問題,首先要弄清楚,先生究竟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殷飛卻毫不猶豫的表達出了自己意思,坦然說道:“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哪怕是人族的修士,只要來你這裡投靠了,最好也收下他們,只要能為你所用,任何力量都應該收留下來。”
“這……”令狐彥萬萬都想不到,自己這位先生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竟然只是為了最後這件事情,他頓時有些迷茫了,人族投靠也要收留,這在妖界完全就是謬論,若是第二個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來,怕是他一掌就將人斃了,可現在說這話的卻是殷飛,他的授業恩師,同時還是妖族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自然不可能動手。
但同時,這個論調卻又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久久都沒能說話。
殷飛見他陷入沉思,也便先不去打攪他,直到令狐彥稍微緩和了一點,這才說道:“你如果還相信我的話,請不要覺得這是什麼謬論,人族和妖族永遠不會和平,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至少我不覺得能夠活著看到那一天,但是不會和平不代表雙方不可以交流,無論是商業交流還是什麼其他形式的,只要不在開戰狀態,或者雙方有意投靠對方,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將來一定會有這麼一天,你和我都可以看的到。”
令狐彥有些痴呆的點了點頭,憑心而論他覺得殷飛說的話有些道理,他雖然也很信奉目前流行的說法,但殷飛這麼多年來對他潛移默化的影響,已經將這種說法的威力降到了最低,但問題是現在殷飛提出這種說法還是有些驚世駭俗,至少一時半刻之間,他是無法接受的。
殷飛也不是要他馬上就同意自己的說法,便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令狐彥也很聰明,知道這是老師特意不讓自己尷尬,很配合的聊起了城中的一些風聞軼事,兩人一直聊到半夜,殷飛才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根本沒有睡覺,一直在想殷飛所說觀點的令狐彥來到花園之內,只見石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字條,上面只寫著五個字:我去看蘇烈。
令狐彥不禁苦笑,自己這個先生還真是厲害,來到這邊隨便說了幾句就走人了,自己怕是從今日起就要夜夜失眠了,不把這兩種觀點弄出個誰是誰非來,怕是再也別想睡好覺了。
從令狐彥那裡出來之後,殷飛也沒什麼可逛的地方了,反正距離大戰開始還要有個幾年,他便決定返回妖皇城,繼續他教書育人的大業去,雖然說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待多長時間,不過能多培養些孩子出來的話,至少在這個平行空間之內,妖族就可以少死些人,他的心意也就算是盡到了。
現在該是看看蘇烈的時候了,雖說這位讓他放心得很,但是現在畢竟快要打仗,加上他已經去看過了令狐彥,不到蘇烈那邊看看實在是不太合適。
剛剛離開冬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