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描述,便判斷這不是雨橫江的風格,雨橫江如果要殺人,肯定是不由分說一通亂打亂砍,恨不能將黑雲山周圍所有的敵人都吸引過來才過癮。可這路人馬卻走的是詭異路線,或者乾脆說這幫人做事十分精明,他們的總是一撥一撥的找到敵人,乘其不備發起進攻,而且手段非常高超,做事也相當利索,絕對不拖泥帶水,殺了人之後立刻撤走,就算有附近的敵人聽到動靜找來,也只能看到一地的屍體。
因為摸不清來路,孫婉月立刻叫弟子們加強守禦,誰都不準出去,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要立刻向她報告,誰知道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時候才有人過來回報,而那幫人已經走到了山腳下。
孫婉月顧不得再去猜測人家的來路,忙帶著幾個弟子走了出去,剛剛走到山前的哨卡處,又有人上來回報道:“孫師姐,外面是白山劍門的林師兄和殷師兄、李師兄,門口那些人都是他們殺的。”
說話這弟子臉上帶著一絲振奮之意,畢竟就算是個軟柿子,被人家圍在山中好幾天,進不能進出不能出的,心中難免也不是滋味。何況黑山劍門從來都不是軟柿子,莫如來在的時候,不要說附近的門派,就算是那些大派,多少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還從來沒有被人逼到過這步田地,如今時過境遷,本門只得暫時隱忍,但白山劍門的人堂堂正正殺進來,還是讓他們多少有些興奮的,這些普通弟子對於迴歸大蒼山的牴觸心理,竟然在無形之中減弱了幾分。
孫婉月卻已經沒時間去考慮其他弟子的心思,聽說林遠帶人來了,這位能力出眾,心思靈巧,但卻是頭一次擔當大任的女修士頓時感到一陣安心,隨即便被濃濃的疲憊感和莫明的委屈所包圍,失魂落魄的走出幾步,正好看到林遠等人上來,孫婉月一把將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夫抱住,眼淚像短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滑落下來,抽泣著說道:“師兄,你們總算來了!”
林遠和孫婉月經過前兩次相見之後,倒是已經不太忌諱這種場面,何況雨橫江不在山中,想來孫婉月他們也受了不少的委屈,也顧不得殷飛和李如松在場,伸手緊緊攬住未婚妻的腰肢,不時在她耳畔溫言說著什麼。倒是殷飛很有眼力價,捅了捅滿心看熱鬧的李如松,兩人便悄悄帶人先走了進去,更是直截了當的對前來迎接的幾個黑山劍門弟子道:“有吃的沒有?趕緊給弄些扛餓的來,折騰一整天了,肚皮餓得要死!”
“有有有,二位師兄稍帶,我們這就去弄酒菜來!”黑山劍門的弟子們這會兒已經將殷飛等人當做了自己人,招待起來自然殷勤,將一行二十來人帶到客廳,工夫不大便有幾盤冷盤和酒端了上來,殷飛夾了塊牛肉,放到口中咀嚼幾下咽掉,笑道:“你們雨師兄這次可玩的有些大了,鬧的中原這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出去之前難道就沒人勸過他們嗎?”
那負責接待的弟子對此事也有些奇怪,苦笑道:“殷師兄有所不知,雨師兄從前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和孫師姐還有我們幾個商議一下,唯獨這次卻是獨斷專行,甚至乾脆就瞞了我們,他對玄陽道附庸門派動手的事情,我們都是後來才知道的,甚至還沒有玄陽道得知得早。”
“什麼,他連你們都瞞了?”殷飛忽然覺得有些蹊蹺,按說雨橫江這人雖然脾氣也有些暴躁,卻並不是魯莽之人,腦子也沒問題,他應該知道自己這麼幹的話,會引起多大動靜,會帶來什麼後果,會給留在黑雲山上的師兄弟們帶來多大麻煩。只要這人稍稍有點腦子,就算自己在門中一言九鼎,這次一定要去,好歹也應該先和大家商量一下,至少門中也要佈置一些防禦措施和應急方案,這樣才不至於被人乘虛而入。
可雨橫江偏偏就沒這麼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門中眾人的安危,難道對白山劍門會來支援就這麼有信心?殷飛想事情從來不會往好了想,反倒是會將情況考慮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