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回道:“開始並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的。”
王血追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阿七道:“揹著你跑的時候。”
王血瞪大了眼睛,咬牙道:“也就是說,那條通往懸崖的路是你專門找的?”
阿七搖了搖頭,回道:“不是,我隨便亂跑的。”
王血聞言面色這才好看些許,但剛剛緩和不少的他卻因為阿七下一句話又變了回去。
“但就算不是,最後還是要找個理由停下來的,先生想知道那些人追殺我的原因。”
“我……”
王血張嘴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很是幽怨地看了眼阿七,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本以為這阿七是個實誠人,是個讓他騙騙黃柳都不肯的實誠人。
可現在看來,狗屁的實誠人,原來根本不是不肯騙,而是瞧不起自己的騙法,早就用沈鳴的法子騙過了所有人。
王血現在想想早晨自己還在心裡吐槽阿七太過實誠這事,心裡的鬱悶更是濃郁,他看著阿七那張總是冰冷的臉。
好半晌後。
王血方才不甘地道了句,“杜兄,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
阿七理所當然地回道:“你又沒問。”
“我……”
王血聞言再次一窒,心說我特麼那裡會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王血只好將悲憤轉化為食量,三兩口消滅了那隻兔腿後,又消滅了阿七手中那隻烤兔,感覺有些飽了,這才背對著阿七躺下,蜷縮著身子打算睡覺。
阿七看著王血的背影,此時的王血竟給他一種莫名的可憐感,他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想了想今日的事。
“王兄!”
“嗯?”
“下次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一定事先知會王兄一聲。”
王血猛地坐起身子,瞪大眼睛轉過頭來,驚撥出聲道。
“下次,你還想下次!?”
王血跳了起來,連連後退幾步,很是驚恐地看著阿七,連連搖頭道。
“別別別,我可不想有下次了,我算是發現了,但凡遇上跟他牽扯上關聯的事,我王血就會倒黴,我跟他這輩子肯定是八字相剋。”
“杜兄,咱們江湖再……啊不……杜兄,在下先走一步,告辭!”
阿七看著王血慌亂逃離的背影,不由摩挲了一番下巴,喃喃開口道。
“看來確實沒什麼大礙了。”
說完這話,他將那隻烤兔吃完,然後將篝火熄滅,緩緩起身,瞧了眼北方,緊了緊手中的長刀。
,我來了!
他將斗笠戴起,趁著夜色離開了這裡,天妒劍晃了晃劍身,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
晨光微熹。
經過一夜趕路之後,王血再次來到那間不知名的酒館前。
進門之前,王血頓了頓步子,然後掏出一塊銅鏡看了看自己此時的模樣,見沒什麼異常之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在來之前,他可是特意的收拾了一番,確保不會有損自己形象之後這才過來的。
王血如往常一般推門而入,肩扛著長劍,嬉皮笑臉地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他便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發現酒館中的氣氛很是不對,給他一種很是壓抑的感覺,此時的酒館就像是一個即將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
王血打量了一番周圍,見所有人面色皆是有些陰沉,同時……
王血開口調侃了一句,“死老頭呢,怎麼沒見著他人?”
話音一落,他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女掌櫃有些詫異地看了王血一眼,面色難看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