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管什麼省著吃,抓起一個便扔進嘴裡,這糕點倒是軟軟細細,也不用他怎麼咀嚼,囫圇的便吞下肚去,形如餓狼。
一會兒工夫,一小堆糕點已經被五哥橫掃一空,舔了舔嘴角,喃喃道:“這糕點好吃是好吃了,但是卻不管飽啊!這兩個丫鬟,也不知道給五哥我送兩個大饅頭來!”
將褥子蓋在身上,魏五搬來半塊木條,用方才包裹糕點的秀帕將木條一裹,枕在腦後,只覺得又舒服,又暖和,便腦袋一歪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天光大亮,鄂州城裡人潮熙攘。
“駕!駕!”一輛馬車徐徐緩緩的駛入城內,這馬車做工頗為精美,前面兩匹拉車的駿馬也是膘肥體壯,馬車上坐的一名車伕也是身材高大,滿面虯鬚,抓著韁繩的右臂上一道刀痕直直延伸至袖中,顯得猙獰可怖。
“孫衣,到鄂州了嗎?”車內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
“是,大——主人,已經到了鄂州了!”那車伕本是滿臉的煞氣,此刻在這聲音面前卻乖巧恭敬地猶如小綿羊一般。
“嗯,先繞著城內轉一圈,再去黃鶴樓吧。我也許久未來過鄂州了!”微風輕輕吹起那馬車上窗簾的一角,卻隱約看見車內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異常,體型寬闊健壯,猶如熊一般的男子。
“這次鄂州刺史朱道羽的母親過壽,我不便出面,你便代表我前去備一份厚禮罷!”這車內男子淡然道。
“這朱道羽可是楊國忠一脈,我們。。。”那喚作孫衣的大漢卻是有些意見了。
“哼,不僅要備禮,還要備大大地厚禮!”車內的雄武男子冷哼一聲,直把那車伕嚇得全身一顫,打了一個激靈。
“主人您的意思是。。。將朱道羽拉攏到我們這邊來?”這大漢小心翼翼的揣摩著那男子的心思。
“哼,孫衣,你隨我這麼多年了,怎地連我的想法都看不出來?”車內的男子語氣愈發的不耐,聲音粗壯雄渾,連前面拉車的兩匹駿馬也似乎受到驚嚇而慢了下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請主人責罰!”孫衣面色一青,原本頗為雄壯英武的臉上竟然滿是懼怕之色,連說話都帶著顫音了。
“罷了,離間小計耳!今晚,你便備上黃金百兩,那朱道羽喜好詩畫,便將我前次高價收來的李太白所書的那帖《將進酒》送於他好了。”這車內雄武漢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方才隨口便將當世第一詩文名家的親手題詩送於別人,卻語調平淡異常,彷彿送出去的不是價值萬兩的真跡,只是一枚銅子一般。
“是,主人!”孫衣俯身恭敬地一揖,轉過身“駕!”兩匹駿馬得了催促,嘶鳴一聲,四蹄如飛般行了過去。
“誒,怎麼會是他?他豈會為了小小一個鄂州刺史母親祝壽而來?”一名身材消瘦的俊俏公子悄悄地從牆後轉了出來,他眉目清秀之極,讓女子看了也自慚形穢的如雪肌膚,著著一身青色提花綢長袍,額上的抹額嵌了一塊翡翠,整個人顯得風度翩翩,俊美華貴。
這俊俏公子皺眉思索著行了兩步,便一閃身,遙遙的綴著那馬車而去了。
“黃鶴樓?他既然不願暴漏身份,又何故歇在黃鶴樓這天下江山第一樓?”俊俏公子一直遠遠地綴著那馬車直到馬車停在了黃鶴樓外,遠遠地看見二人行了進去,方才喃喃自語道。
“好俊俏的公子,小女子如花,今日一見傾心,不若公子跟我去我家芙蓉樓坐坐?我家裡還有不少好姐妹一起服侍公子您呢!”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兩眼泛光的湊了過來,這女子長得卻是。。。頗為提神醒腦,直把那華服俊俏公子嚇得全身一顫。
“誒,公子,您別跑啊!”如花愣了愣,卻見那公子見到自己臉色鐵青飛一般的走了。
“老孃長得漂亮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