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錢啊,還有‘駭客’的定義不是這個意思,程先生你落伍了。”
“投機!”
“那叫投資好不好?”
這對父子就從沒好好講過話。
她在看樓梯轉角處的幾幅油畫,非名家之筆,但她喜歡。很小的三幅畫,同一處風景的春夏秋三季,遠山近樹,意境深幽,偏偏少一幅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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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裡婆婆與陳姨在閒聊,聲音隱隱傳來。陳姨說:“聽說前陣子紫嫣回來了。”
“少卿知道嗎?”
“不清楚。不過少臣肯定知道。”
“初一那天少臣是跟她在一起?”
“應該是。”
“簡直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禍水!”
“你小聲點啊,怎麼又扯上老程了?沒什麼啦,我看少臣跟安若相處得挺好。”
“嗯。告訴其他人,別在安若面前提這個名字。我看那孩子雖然話不多,但心思敏銳。還有,也別讓靜雅知道,免得她不痛快。”
“還用你說嗎?”
沈安若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她聽到第一句時就準備轉身上樓,但當時偏偏她的絲巾滑落,質地太輕,直接飄到樓梯最後一層臺階處,她只好去撿,於是不免又多聽了幾句,但她已經儘量用最快的速度上樓了。
她已經上了大半的樓梯,突然聽得似有人走出來的聲音,不免在心底輕輕嘆息一下,只好再轉身向下走。她招誰惹誰了呢,枉做小人。
“陳姨。”
“安若,靜雅睡了嗎?”
“沒呢。”
“陪她多聊會兒吧,她這些天念著你呢。”
“嗯,靜雅有點餓,我幫她去廚房拿點東西吃。”
回程仍是沈安若開車,三個多小時車程,快到城市交界處時,高速路上的車開始多起來。
程少臣險險地把著她的方向盤替她調整方向:“真是沒有開車天分,七歪八扭成這個樣子,還敢用這樣的速度。”
“我自己開車時比這好多了,都是因為你總在旁邊搗亂,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
然後車裡沉默。太過安靜了,幾乎令人昏昏欲睡,沈安若開了音樂,放的喜多郎的《古事記》。一遍結束,沈安若又重播,程少臣忍不住出聲:“換一張。聽這麼彆扭的音樂,怪不得你越來越彆扭。”
“這音樂哪裡彆扭了?你就喜歡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
“旋律似乎平靜,但編曲很狂躁,節奏太壓抑,總之不適合你。春天容易上火,我建議你還是多聽聽巴赫吧。”
“謝啦,我更喜歡貝多芬。”
於是話題又卡住。
沈安若順從地換上又一張碟,《花季王朝》,嘻唰唰呀嘻唰唰,吵死他好了。
終於進了城市的主幹道。天色已晚,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沒想到你真的恐嬰,竟嚇成那個樣子。我之前還以為你只是說著玩兒。”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有戀嬰癖。”
程少臣忽略她的用詞:“哎,那麼小的小孩子,跟玩具似的,抱在手裡那麼軟,”他用手比畫了一下,“我從小就喜歡小動物,常常抱流浪貓回家,然後被我媽訓。”
“小動物都喜歡?那你喜歡老鼠和壁虎嗎?”
程少臣無視她的挑釁,片刻後又說:“咱們養一隻狗吧。”
“你想幹嗎?”
“迷你狗,長不大的那一種,你逛街的時候都可以塞進包裡,我回家晚時還可以跟你做個伴兒,順便培養一下你對小動物的愛心。如何?”
“程少臣,你覺得養狗會比養我更有成就感嗎?”
“……沈安若,你最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