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她重重扣首,皇后畢竟心軟:
“母后,念在瀾妹妹方失了皇嗣,心情鬱結,才會口不擇言,饒了她這一次吧。”
太后冷冷望了賢妃一眼,不再言語,任她繼續跪著,徑直走到主位,皇后早站起,讓坐於下首,德妃亦不急不慢地走回另一側下首,坐定。
“吟芩,你曾侍奉哀家三十餘年,哀家清楚你並不是心狠之人,這件事,真的是你所為嗎?”
太后的聲音夾了莫辨的一絲複雜情緒,言語間更似平常家談,再無一分的威攝。
自我入宮,太后指了吟芩來侍侯我,但吟芩卻處處替姑姑照顧我於無微不至。可在太后深恨賜我毒鳩前,從未見太后因此責難過吟芩。
吟芩究竟是怎樣一個侍女,能在兩宮太后和太妃之間同時得到如此的器重,這點,是我一直未曾明白的。亦是我最初選擇疏遠她的原因。
今日,她為了我去應下這莫須有,但卻是極刑的罪名,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