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縣太爺的中堂上,兩聯是這麼寫的。上聯是:
愛民如子,
下聯是:
執法如山。
我給他各加了四字。就變成了,上聯:
愛民如子,金子,銀子,
下聯:
執法如山,錢山,靠山。
那縣太爺發現後雷霆震怒。下令全城緝拿。可是他又不知道是我。而且事了之後我便離開了那裡。後來我向濟南的朋友打聽了一下。之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雙清慍怒道:“這縣太爺也是太不像話了!”
正在此刻,正在凝神為殷梨亭思索治療方法的雙英,忽然低聲冒出來一句話:“又有人來了。”
隨著她的話音,一個沙啞又高傲的聲音,驀然從左側樹林裡傳來:“原來當時常知縣家中密庫中的銀子失竊。是你這個小毛賊乾的!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捕頭追捕你這三個月時間,一直找不到你的蹤跡,想不到今日卻是你自己撞上了槍口。”
雙清與俞蓮舟諸人卻都一齊愕然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雙英卻連眼皮子都沒抬。
只因一名身穿紫色勁裝,頭戴斗笠手持長槍的男子,從樹林中大步而出。
那男子一臉憤怒之色。他狠狠地瞪著楊善登,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卻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俞蓮舟與俞岱巖諸俠。
他不由得滿臉訝然的對俞蓮舟諸俠抱拳一禮,沉聲道:“敢問諸位可是武當派的俞二俠,俞三俠?”
俞蓮舟諸俠見到這人向著自己抱拳行禮,便也抱拳還了一禮,沉聲道:“不敢!在下正是武當派俞蓮舟,俞岱巖。不敢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有何見教?”
那人見到俞蓮舟坦承自己的身份,倒也頗感意外。
他側身一指楊善登,目光灼灼的望著他。沉聲問道:“俞二俠,這個小毛賊與閣下如何稱呼?”
俞蓮舟面露不愉之色。冷然道:“閣下竟然敢誣賴敝師弟是小毛賊?還如此敗壞我武當派清譽?”
張松溪踏上一步, 神色不善的道:“閣下既然連名字都不敢說出,又豈是良善之輩?你如此汙衊我楊師弟,又是何居心?”
那人一聲冷笑,一臉鄙夷的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武當派,居然是藏汙納垢之所。如此手腳不乾淨之輩,居然是令師弟。實在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莫聲谷與那劉古泉二人雙雙踏上一步。冷聲喝道:“大膽小輩!居然敢如此汙衊我武當派?放馬過來,讓小爺教訓教訓你!”
雙方正在劍拔弩張。那秦孝武卻一臉著急的轉過身來。一步攔到眾人中間。雙手抱拳,做了一個羅圈揖,一疊連聲的到:“各位,誤會,誤會!俞二俠,俞三俠,這都是誤會。諸位請稍安勿躁。這位也是朝廷中人。他乃是京城第一名捕。程頌賢程捕頭。據說他乃是瓦崗程咬金,魯國公程知節的後人。為人耿直,剛正不阿。雖然說話難聽了點。不過倒沒做過什麼惡事。”
俞蓮舟諸俠見到此人倒也是耿耿正氣。臉色,語氣都和緩了一些。
俞蓮舟再次抱拳道:“原來是京城第一名捕程捕頭,失敬失敬!在下兄弟適才不知尊駕身份,言語間多有冒犯。還請閣下見諒。”
那程頌賢也是抱拳還禮:“好說好說。不知者不罪。只是這位,令師弟吧?他既然自承盜取縣衙銀兩,那還得請他,隨在下走上一趟,去刑部銷了這樁案子。不知俞二俠以為如何?”
雙清一聲冷哼,不屑的道:“那縣太爺貪贓枉法,魚肉鄉鄰,中飽私囊。你們卻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看見。可是楊兄弟,不過是物盡其用。將百姓應得的部分給了老百姓而已。他自己又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你們又憑什麼抓他?是不是看著我們兄弟老實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