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正在想,到底是背不背這個鍋的時候,陸正男自作聰明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對我愛理不理,原來你是喜歡這個大媽!」林培徹底懵逼:「沒影子的事兒,我什麼時候對你愛理不理了?」
陸正男又說:「我看出來了,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林培哭笑不得:「看我不對勁的人太多了,難道我都跟人家有關係嗎?」女人的觀察真是恐怖如斯。
陸正男想了想,點頭道:「也是,放你一馬,烤玉米給我吃。」
林培總算鬆了口氣,用來乾枯的樹枝和落葉堆一起點上火,用棍子串上玉米在火上烤的焦黃遞給她:「吃吧,可香咧。」
陸正男咬了一口,「原來聽你一說咧餓的就手癢癢想揍你,現在聽著聽著還覺得挺親切的。」
「那就好,咱們恢復家鄉話。」
「回你家當然說家鄉話,回秦州還說普通話,不然——我揍你!」
林培烤著玉米,說道:「真想回到這個窮村子,陪爹種一輩子田搬一輩子磚。」
陸正男當然不會相信他會回來種田搬磚,啃著玉米嘲笑道:「是不是又煩城裡太浮躁了?」林培搖頭,好像他也說不清為什麼會這麼想,當初吵著要去參軍的是他,現在想著回農村的也是他。也許他回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李黎恐怕也想不到吧,是不是真能逃開他們的追殺還真不敢說。
如果當初不去參軍,也許也不會能做成甲骨文系統,更不可能逃避阻止鳳凰系統讀腦操作,也許某天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像死了一個普通人,沒人會關注更沒人會知道死去的人是個叫趙慶之的王儲。
甲骨文系統一直在嘗試讀取他腦子裡埋藏在深處的記憶,但是並不那麼簡單,因為當時情況十分緊急,記憶層層加鎖,連解鎖程式碼都被黃燦光洗掉了,雖然後面讀取了一部分程式碼,但根本無法解決實際問題,他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鳳凰超腦系統已經拒絕了他的口令,只能說明解碼的口令是錯誤的。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給這遍黃土地灑上一層金子般瑰麗的色彩。林培枕在陸正男的腿上睡著了,陸正男縴手輕輕撫弄他的頭髮。腦子裡還把以前上照片上的馬六和現在的馬六對比,實在很疑惑一個人怎麼可以發生這麼巨大的轉變。
但正是這種轉變才促成了他和自己的相遇相識,促成了這個怪異的天才怪胎的產生,很有可能那一磚頭拍對地方了,把他腦子裡的流氓氣息拍沒,也許這就是開竅吧。
把馬六搖醒:「馬六,家轉咧。」
林培揉揉眼睛爬起來:「嗯,回家。」把剩下的玉米系成一串拎在手裡回家。吃了晚飯,爹悄悄把馬六叫到一邊:「六啊,啥時候結婚捏?」
林培笑:「爹,你糊塗了吧,餓才大二咧,早著哩。」
爹吧嗒吧嗒抽著旱菸:「說早不早說晚不晚,餓給你準備著錢咧,新窯不箍了,給你娶媳婦。」
林培接過爹的旱菸抽了兩口:「爹,窯還得箍,日子還得過,萬一餓回來結婚捏。」爹想想也對:「那中,明年就給你箍兩孔新窯,讓你住著美氣。」林培扶著他的手:「莫愁餓,學校有獎學金哩,馬上做試驗也有補貼,學校管吃管住不用花很多錢,新窯箍了你和娘先住下,別讓村人看扁了咱。」
爹美滋滋地笑:「餓娃長出息哩。」
在家呆了兩天,兩人才開車去縣城來到小年的一中學校,跟看門的大爺一說,大爺見是兩個軍人,讓他倆進去,林培來到小年所在的班級等下課才跟老師說:「你好,餓找馬小年。」老師衝著班級吼了一嗓子:「馬小年,有人找。」
馬小年跑出班級瞅瞅林培,又驚又喜:「哥?你真是餓哥!」抱著馬六又蹦又跳,又放開他瞅了半天:「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