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子問林培:「咱們跑這來幹什麼?」
林培說:「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自願消除記憶,你不會明白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衣子「哦」了聲:「那我還記得怎麼開槍啊。」
林培笑起來:「笨蛋,連這個都消除了,你還訓練個屁啊。」山上已經是薄雪覆蓋,眨眼便是隆冬,過了真快。可是他還是不明白cia讓他跑來是幹什麼,他的身份可是月薪七千萬,cia是真的打算讓他在這玩嗎?或者是上次的任務太過艱險,放他來渡假?
衣子看看窗外的雪:「不知道優也活到現在會不會繼承老爹的家業。」
林培很奇怪:「怎麼會突然想到優也了?」
「因為今天是優也三週年祭。」
「哦,」林培也想起來,「晚上回去給優也上一柱香吧。」
優也雖然是長子,但是跟光夫和衣子卻隔的很遠,可能是因為年紀的關係,他倆懂事起優也就在學校住宿,平時不怎麼回家,在兩人的記憶中只知道優也沉默寡言,整天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後來又參軍入伍,回來才進入家族企業,但是還沒怎麼接觸就被撞死了,留給家裡的只有一張照片和殘存的記憶。
林培一直搞不明白孝太為什麼會把家庭弄成這樣,甚至懷疑他被人換了,但是又想不通這樣有什麼好處。
孝太的家族企業是汽車內飾件,為幾大汽車商做配套服務。從原先的企業退出來後,又挖過來一批骨幹力量,並逐步擴大經營,最後還兼併了原來的企業。
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但是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ner,一種是loser。
孝太無疑是前面那種,但是除了他,一家都是失敗者。這種代價是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優也死了,光夫是個小流氓,而衣子如果一直繼續很可能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從某座大廈跳下去。
孝太犯了什麼樣不可饒恕的錯誤,要讓角正一家都要背上這麼重的包袱?
至少林培現在還沒能調查清楚,他這個光夫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光夫是死是活他還不知道,若是沒有這次任務,很可能這個極端錯誤會一直走下去。
難道是為了拯救衣子?
這個問題太搞笑了點,林培是cia特工,cia這樣的暴力機關怎麼可能會柔情到這種程度。在他來理解,cia就是拔槍殺人和武力保護,除此之外再其它解釋。
開回到自家果然看到孝太跪在母親大人和優也的遺像前上香,香案上擺著果貢。
林培和衣子一左一右跪下敬香,待他倆上完香,孝太說道:「一起吃個飯吧。」看著他腰有點駝,衣子眼圈泛紅。
飯桌上孝太長嘆道:「還好你們還記得今天是週年祭,一晃就是三年,真讓人心疼啊。」
兩人都不作聲,孝太又問去哪裡玩了,衣子說跑了好多地方,伊豆啊青城山啊溫泉什麼的。
孝太一反常態和藹地對衣子說:「家裡你很辛苦,可能是我對你太嚴苛了,所以對你要適當地放鬆點,你也不用每天都去上班。課長跟我說了,準備升你做組長。」
林培也不明白組長為什麼不用每天都去上班是什麼意思,反正光夫一貫懶得管他老爹公司的破事。
孝太又看向林培:「我聽拳館師傅說你很用功,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林培覺得這老頭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何曾跟他們這樣說話過,八百年能在一起吃個飯,脫口而出:「沒什麼打算,想玩玩啊,畫畫啊,如此而已。」
孝太點頭道:「年輕人,玩玩走走見識下也好。」
林培和衣子相視一眼,都懵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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