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隊,原本在隊伍的最後面,現在卻成了最前面的人。那二十名侍衛翻身上馬,縱馬向著京城疾馳。那抬著軟椅的兩名侍衛,當即邁開步子,在八名騎馬侍衛的簇擁下,跟在那些侍衛後面,速度卻疾逾奔馬,一點也不比騎馬的侍衛慢。
莫聲谷低聲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毛腿?”
賈佑乾與莫聲谷兄弟,跟在殷梨亭的軟轎左右,並肩同行。
這且不表。
卻說張三丰師徒,與雙清一路縱馬疾馳,於入夜時分,堪堪趕到京城城門口。
眾人正待並轡而入,卻聽到守城門口的官兵,正在大聲呵斥過路的行人。
一名高個子的,看著似乎是個頭目模樣的人,正在攔住一個頭戴斗笠的老翁,大聲呵斥道:“你這位老者,難道不看城門口的通告嗎?現在城內實行宵禁,入夜之後,不許進也不許出。你要進城,明兒趕早吧!”
那老翁急道:“我兒媳婦臨產在即,我兒子又不在家,小老兒要到城中【長生堂】找於大夫,為我兒媳婦接生。求長官就行行好,讓小老兒進去吧?”
那高個子頭目道:“對不起,我就是個當兵的,做不得主。上邊吩咐,我也只能照辦。老爺子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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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輛敞篷馬車,吱吱嘎嘎的趕了過來。
那趕車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車把式,看樣子,與這頭目頗為熟悉。
他大笑道:“李頭兒,今天又是你當值啊?”
那李頭兒笑道:“張老三,今天又出城收租了?看樣子,收穫不小嘛!”
那張老三笑道:“託福託福!還好還好。那我們就進去啦?李頭兒等會兒收班之後,我請你到德福居搓一頓?”
李頭兒笑道:“你今天恐怕是進不去了。你要請我,明天早上進城再說吧!”
張老三奇怪的道:“怎麼?連我都不讓進了?城裡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李頭兒笑道:“我勸你還是別瞎打聽。有些事,不是你我能摻和的。你今天就在外面住一晚吧。明天一早進城。”
他們正在說話間,一名身穿大紅錦緞袍服,足蹬厚底朱履,頭戴綸巾的青年書生,騎著一匹棗紅馬,在兩名僕從的陪伴下從遠處施施然而來。
那李頭兒見到此人到來,忙微微躬身行禮:“小的見過陳二公子。請問二公子,您這是回城吧?實在抱歉,城內實行宵禁,就委屈公子在城外暫住一宿吧!”
那陳二公子微微皺眉,微微不悅的道:“城裡實行宵禁?本公子怎麼不知道?這是誰下的命令?連本公子也要阻攔在外面嗎?叫你們管事的過來。”
那李頭兒腰彎得更低了,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二公子,實在不好意思。這宵禁之令,是皇上親自下旨頒佈的。誰也不能例外。還請公子見諒。”
那陳二公子微微點頭:“嗯,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們也是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既然是皇上下的聖諭,那本公子便在城外住上一夜,明日一早進城便是。”
那張老三顯然也認識這位陳二公子。見他都被擋在了城外,當下也不再多言,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李頭兒身邊,抬手拍拍他肩膀,一聲大笑:“好!那明天下午我請你到德福居,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二人相視一笑。
他便轉身跳上馬車,撥轉馬頭,便即駕車離去。
那陳二公子也拔馬轉身,正要離開之時,卻陡然見到張三丰一行諸人,心中頓時訝異之極。
這也難怪。
張三丰相貌魁梧奇古,天上又沒下雨,他卻戴著斗笠披著蓑衣;雖然年紀看著挺大,卻鶴髮童顏,神采奕奕,毫無半點老態。雙清又是人間絕色,加上俞岱巖兄弟,個個相貌堂堂,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