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怔怔的看著莫聲谷,聽到他說完了這段話,皺眉思索了半晌,但還是茫然的搖頭一嘆:“對不起,七弟。我實在想不起來,你說的這些事。不過,你這唸的,似乎是一封信?可這信的落款,為什麼是張五、殷六?那不就是五哥與我麼?可是,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寫過這封信?” 張松溪微微沉吟一下,抬手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柔聲問道:“六弟,你可曾記得,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認識納蘭公子的?” 殷梨亭一愣:“納蘭公子?什麼納蘭公子?” 張松溪還待再問,卻被雙清抬手製止:“四哥,你就別白費功夫了!六哥剛剛還魂復生,有許多事情,他可能還須要一些時間,才能明白。你們現在,假如一定要逼著他去想明白,恐怕會適得其反。必竟,他的五臟俱失,三魂七魄也只剩下一魂二魄,以他的身體狀況,在這般情況下,還能記得這麼多事,已經是很不錯了。我們也不能期望太高。也許讓他休息幾天,就可以想起過去以往之事,也說不定。我們也不能操之過急。” 張三丰師徒一起點頭。 這時,納蘭容欽走上前來,向著殷梨亭一拱手,語氣誠懇的道:“殷六俠,可否讓在下為你把把脈膊?” 殷梨亭疑惑的看著他,沉聲問道:“請問,尊駕是誰?與我武當派是敵是友?” 俞岱巖道:“六弟,這位是【幻夢湖】的玄武閣閣主,納蘭容欽,納蘭閣主。上次雙英妹子受傷,就是承蒙納蘭閣主援手,方才無恙歸來。所以,他和我們武當派是友非敵。六弟完全可以相信,納蘭閣主的能力與人品。” 殷梨亭滿腹狐疑地看著俞岱巖,不解的問道:“三哥,我身體不舒服,有師父他老人家在,為什麼還要麻煩一個外人?而且我感覺我很好啊!有必要讓他給我把脈嗎?” 雙清輕輕的嘆了口氣,對張三丰招了招手,輕聲道:“張真人,請附耳過來,晚輩有話說。” 張三丰不放心的側頭看了下他的六弟子,便回頭走到了雙清身邊,低聲道:“什麼事?” 雙清低聲道:“六哥剛剛清醒,我們先不要糾結他說的任何事情,先讓他好好睡一覺,休息幾天,慢慢看情況再說。不知張真人以為如何?” 張三丰點了點頭,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雙清道:“那就請張真人帶六哥去休息吧。勞累了這兩天,大家想必都很疲憊了,也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好好恢復一下體力與精神,然後再入京去救我姐姐。”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長長的打了一個呵欠,忍不住全身的傷痛與疲憊,懶洋洋的對劉古泉道:“實不相瞞,我也是疲倦得很呢!劉師弟,麻瞞你送我回草堂休息吧。” 這一次,劉古泉卻不等師父發話,便主動跟師父打了個招呼,便攙扶著雙清往山下走去。 張三丰師徒看著那個疲憊又虛弱的少女,都是心中充滿了憐惜與心疼。喜歡楚天俠義傳奇()楚天俠義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