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湖主有心了。這番恩情,我張三丰代雙英丫頭記下了。”
納蘭容欽搖頭說道:“張真人客氣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只是聽說,殷六俠仙遊,俞二俠與俞三俠等人重傷,雙英姑娘又被抓入了刑部大牢,這具體的情況,在下確實不知。張真人,此處可有晚輩效勞之處?”
張松溪忽然想到,納蘭容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此刻便不由自主的,順口說了出來:“固所願也,豈敢相煩?”
納蘭容欽不由的一愣,隨即便忍不住宛爾一笑:“張四俠說笑了。有事,但請吩咐。 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張松溪與俞岱巖兄弟倆一起向著他拱手一禮,齊聲道:“我雙清妹子重傷。還請納蘭先生仗義援手。”
他們兄弟對他的稱呼,不知不覺間,由“閣主”變成了“先生”。由開始的生疏客套,慢慢變成了欣賞與信任。
就是這一份不經意的轉變,卻是在無形中,慢慢的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張松溪輕輕叫了一聲“師父”。
張三丰頓時會意,並輕輕點了點頭。
張松溪見到師父點頭同意,頓時心中一喜。便轉身對納蘭容欽一伸手,輕聲說道:“雙清妹子就在屋裡。還請先生移步一觀。”
各位可能就要問了。那雙清的傷勢,張三丰師徒不是已經瞧過了嗎?她不是已經服下了,榔梅道人煉製的【九轉蓮花續命丸】,已經並無大礙了嗎?怎麼還要納蘭容欽去瞧她的傷勢?
這就是張松溪的精明之處了。
他藉著納蘭容欽為雙清治病之際,也可以試出他的深淺。
他的醫術,假如真是高明的話,他們便也可以藉機,讓他幫忙,去瞧瞧二哥的傷勢。
這也算是一個無奈之舉。假如雙英在這裡的話,他們兄弟也不用這麼擔心了。
閒言少敘,這位【幻夢湖】主的得力干將,果然沒讓張松溪兄弟失望。
納蘭容欽在張松溪的帶領下,進入房中為雙清診治。
憑藉納蘭容欽精湛的醫術。他自然看得出來,雙清身上的傷勢,已經被人真心的處理過。
但是,他既沒有問,也沒有點破。他只是認真仔細的,為雙清複查了一次。然後以精湛的針灸之術,讓她不一會兒便甦醒了過來。
張松溪兄弟都被他這“虛懷若谷,使人不爭,而利於萬物。”的情操所折服。
誰知道,雙清一清醒過來,立刻就吵著,要馬上趕去京城,去接回姐姐。
張三丰師徒都是一臉的無奈,也有一些不忍。
按道理來說,雙英姐妹為他們師徒兄弟,做了那麼多。她現在要去京城接回姐姐。這原本也沒什麼。
可是,今天晚上,卻是殷梨亭還魂復生的重要時機,假如這丫頭就此撒手不管,他們師徒都不敢保證,這事情會不會又出什麼變故?
最起碼,那魘魔,他們師徒都是拿它沒轍。
張三丰見到她從屋裡撅著小嘴,滿臉不開心的走了出來。便伸手一拍她的肩膀,柔聲商量道:“丫頭,我們都知道你掛念著姐姐,要不,我們一起救活了梨亭,然後一起奔赴京城,去救你姐姐。你看可好?”
雙清原本也不是一個愛使小性子,凡事拎不清的人。只不過是在心中掛念姐姐。又是從昏迷中剛剛清醒過來。還有點弄不清狀況。
此刻,聽到了張三丰的話,頓時便想起了六哥之事。抬頭又看到納蘭容欽,不由的一聲輕笑:“書呆子,你納蘭家交友遍天下。那訊息也是靈通之極。那我姐姐的訊息,你一定比我清楚。要不這樣,你與俞三哥、張四哥先去京城,打探一下我姐姐訊息。我與張真人他們在這裡救活了六哥之後,便一起趕到京城,與你們匯合。”
納蘭容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