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馬跡,至少也會有去拿解藥的動作,可是她只是摸了一下腰間的兵器。
若不是她,也就罷了,可是,若真的是她,這般心智計謀,那可就可怕的緊了。
可是,當他看到雙清,呆呆傻傻、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心中的懷疑又動搖了,因為世界上的無論男女,只要是相貌端正些的,都會很在意自己的容顏舉止。更何況是雙清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超級大美女,但凡她是個正常人,在神志清醒之下,那便絕對不會對自己下得了那種狠手。
這般一想,亓左護法當即釋然,原本懷疑雙清裝傻充愣的那一縷心思,也徹底收起,對雙清也算是徹底放心。
至於剛剛感覺到的那一抹殺氣,他覺得一定是雙清對於受制於他,心中還是有一抹不甘,所以在無意之間流露了出來。
不過,亓左護法覺得,以雙清的修為與智慧,有這般反應,倒是正常的。否則,就有待考量了。
這般一想,心中當即釋然。他剛想抬頭說點什麼,卻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一個搖晃,頓時跌倒在地上。
亓左護法心中一驚,忙欲伸手去扶地坐穩,卻突然感覺到,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軟綿綿的。他大驚失色之間,忙凝聚丹田之力,想要站起來。可是,不運氣還好,一運氣,頓時感覺到丹田空空如也,自己數十年勤修苦煉,積攢下來的渾厚真氣,居然消失殆盡,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還丹田及全身上下刺痛麻癢無比,雙眼裡雪花閃爍,無論他如何使勁睜大眼睛,眼前的光明,在閃爍間越來越淡,在他的擔心與震驚中,光明最終消失不見,眼前終於變成了一片漆黑。
他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此刻,別說抬頭起身,便是要動一下手指,也是艱難無比。
他心中正在驚惶懼怕之間,卻聽到一個,令他熟悉又意外的女子聲音,如惡魔低吟般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怨憤與殺氣:“呵呵!惡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哼!任你千防萬防,卻是防不勝防!你既然想要對我們姐妹動手,便該有被我們姐妹反殺的覺悟!”
亓左護法此刻渾身劇痛麻癢,一點力氣都沒有,雙眼不能見物,但聽覺知覺未失,痛覺直接擴大了百倍千倍,讓他感覺到百倍千倍的痛苦,讓他痛不欲生,那份酸爽,讓他永生難忘!
亓左護法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與無可奈何。
他在絕望中驀然聽到雙清之言,忍不住一驚,失聲道:“真的是你這個小賤人?!你不是喝下了忘憂散,被我控制住了麼?你是怎麼擺脫我的控制的?”
雙清冷冷道:“你不是挺聰明的麼?不是對我們姐妹的底細一清二楚麼?不是故意說錯,我姐妹所長,給我挖了一個大坑麼?怎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種滋謂,好不好受?你既然知道我們姐妹的師父、來歷,那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藥?”
說話間,她抬手向山崖上的俞蓮舟二人招了招,示意兄弟倆可以下來了。
俞蓮舟兄弟倆大為震撼,他們兄弟萬萬料想不到,雙清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居然還可以兵不血刃的逆風翻盤,這實在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與見識。當下也不猶豫,也不繞路,直接施展武當派絕學【梯雲縱】輕功,從山崖上縱躍而下。
山崖雖陡,但不是全無落腳之處。別人或許下不來,但是,卻難不住武當派弟子,只見到,俞蓮舟兄弟倆足尖在山崖上山石間,突起處連續點下,雙臂張開,如蒼鷹展翅,頃刻之間便下到了谷中。
俞蓮舟在前,莫谷聲在後。二人先後落地,俞蓮舟左足在山崖下邊的山石上一點,修長的身形一閃,便躍出二丈多遠,右足順勢踩上一株,掛了十多顆紫色小果的矮樹,身子正欲借勢彈起,卻忽然聽到雙清一聲尖叫:“二哥!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