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心中正在傷心難過,對這個弟子心疼的難捨難分之間。卻突然聽到她說起什麼天狗食日。
張松溪用手緊緊抱著六弟他冰涼的身子。強忍著心中的悲傷與痛苦。抬頭看著雙清,含淚問道:“什麼天狗食日?這與我六弟又有什麼關係?”
雙清抬頭看看,此刻漸漸散去的滿天烏雲。神色焦急的道:“四哥,來不及跟你們解釋了。你們快點將六哥放回棺木裡去。具體事情,等會兒再跟你們解釋。你們若想讓六哥魂飛魄散。那也由得你們。只是以後的事,你們兄弟都別再來找我了!”
邱玄清忽然心中一動,臉色也是忍不住一變,他一下子不由分說的,就奔到了師父身邊,撲通一聲跪在張三丰身前,低聲悲泣著道:“師父,你就聽雙清姐姐的吧?這天狗食日一旦出現,六哥見了這天光,真的會魂飛魄散的!六哥已經夠苦的了。難道,您老還忍心見到他魂飛魄散,不得善終嗎?那豈不是讓雙英姐姐一番心血,白白浪費?”
張三丰知道,自己這個姓邱的徒兒,也是帶藝投師,他在拜自己為師之前,也是一位道行高深的玄門中人。當下並不懷疑他的話。
他只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玄清,現在將你六哥放回棺木內,他,他......不會出事吧?那墳墓裡好像有火?那火不會燒壞梨亭的身體吧?”
雙清卻以一種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張真人儘管放心。晚輩以性命擔保,六哥在棺木內,絕對不會再出任何事情了。”
張三丰師徒雖然對她們姐妹,一直都很相信,但是面對著失而復得的六弟子,他還是有些心中忐忑,放心不下。
可是見到雙清與邱玄清二人都說的認真鄭重。他卻也不敢冒險,貿然將六弟子置於天光之下。
他忍不住又抱了抱殷梨亭,用下巴蹭蹭他的頭髮。方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
張松溪兄弟也捨不得六弟。可是對雙清所說,這玄奧難言之事,他們兄弟心裡也是沒底。只得強行忍住心中的不捨,招呼莫聲谷與邱玄清二人過來。
張松溪、俞岱巖與莫聲谷、邱玄清四兄弟一起。穩穩的抬著六哥的身子。慢慢走到他的墳墓這邊。
此刻,那隻紫色的蝴蝶,也飛到了墳墓上方。在它修長美麗的翅膀扇動之間,那墳墓中原本滾滾而起的黑煙,頃刻之間消散殆盡,露出下面黑色的楠木棺材。
楊善登與盧秋雲一起跳到緊緊閉合的棺材上。正準備開啟棺蓋。二人突然想起,這棺蓋是在六哥入葬封棺之時,封死了的。既然如此,那六哥又是怎麼出來的?
二人疑惑的一起抬頭看著雙清:“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六哥該怎麼放回去呢?”
雙清身子忍不住一顫。差點沒讓他們兩個噎死。
她哭笑不得的道:“你們開啟棺蓋,六哥不就可以放進去了?這麼簡單的事,也來問我?”
楊善登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伸手指了指,緊緊蓋住的棺材蓋,問道:“可是,這棺材蓋蓋的緊緊的。我們該怎麼開啟?”
雙清無可奈何的道:“九弟,姐姐記得不錯的話,你好像是練外家功夫的吧?這麼一個緊緊蓋著的棺蓋,就難到你了?你再這麼耽誤下去,可真的就要誤了大事了!”
盧秋雲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從棺材上一步跨下。雙足踩在棺木旁邊的泥土上。雙手手指握住棺材蓋,手上用勁往上一拉。口中一聲低喝:“九哥!助我!”
楊善登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他也跳下棺材。站在盧秋雲對面。
兄弟二人用手抓住棺材蓋,一起用力的一掀。眾人只聽到耳邊噗噗噗連響,那緊緊卯榫住棺蓋的木釘子,便全部寸寸斷絕。二人頓時就將棺蓋掀在了一邊。
張松溪兄弟正要將六弟放入棺材之中之時,異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