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秋雲則是輕輕扶起了,她嬌俏柔弱的身子,低聲說了一句:“姐姐,得罪了。”便將她依靠在自己身上。
張三丰站在殷梨亭的棺材之中。懷裡抱著他氣息全無的六弟子。想抱著他躍出棺木,可是又怕連累的自己的徒兒,魂飛魄散。可是站在這裡,又擔心牽掛著二弟子與雙清的生死安危。
正在他擔心猶豫糾結之時,雙清一聲悶哼。一大口鮮血,頓時不受控制的,從口中湧了出來。
張三丰擔心的問道:“雙清丫頭,你,你沒事吧?”
雙清無力的搖了搖頭。隨即慢慢睜開了雙眼。她半倚靠在盧秋雲懷裡。臉色蒼白的低聲道:“宋,宋大俠。你,你讓兄弟們,將,將二哥抬到這裡來。我來......來給二哥解除......那魘魔......的控制——”
宋遠橋低著頭,滿臉愧疚的道:“妹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姐妹。也害了我兄弟。對不起!我宋遠橋對不起你們。好妹子,你能接受我的道歉嗎?”
雙清微微閉眼,喘息了一口氣。隨即睜開雙眼,低聲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扯這些無用的?快把二哥抬過來呀!”
宋遠橋不敢再說。他招呼楊善登,盧秋雲,孫碧雲與周真得,讓他們小心翼翼的將二弟俞蓮舟抬過來。
與此同時,一直很沒存在感的小師弟榔梅真人。卻是低聲說了一句:“乾三連,缺一線。甲乙木,少陰陽。大哥,讓小弟補上這一線,填上這陰陽。你再讓幾位哥哥,把二哥抬過去。”
張三丰師徒同時一愣,雙清也是一愣,隨即一喜,立刻介面問道:“小道長,你知道如何去補這一線、一陰陽?”
榔梅道人卻不說話,只是雙手十指連彈。眾人只見到,一縷縷淡淡的青色真氣,從他十指尖上,慢慢溢位。慢慢籠罩於俞蓮舟身上。那青色真氣,彷彿山間的霧霾一樣。慢慢侵入他身上那流光溢彩的蠶繭之間。
不一會兒,那青色真氣,漸漸的消失殆盡。
隨著那青色真氣消失,包裹著俞蓮舟與那魘魔的蠶繭,也在不知不覺中小了一大圈。
雙清的眼睛驀然一亮。連呼吸都微微的急促了起來。
在楊善登兄弟,將他二哥抬到她身邊之時,她卻向著榔梅道人招了招手。低聲叫道:“小道長,你過來一下。”
那榔梅道人,約有二十七八歲年紀,劍眉星目,氣宇軒昂。一身天青色的道袍。頭上彆著一根黃楊木的木簪子。雖做道家打扮,倒也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
比起他的翩翩公子,師兄周真得,卻也不遑多讓。
不過單以年齡而論,他卻比周真得大的幾歲。
但是比起他的五師哥,張翠山,卻多了一些稚氣末脫,少了幾分幹練沉穩。也少了那麼幾分久經風雨的滄桑。
他快步走近他們身邊。單掌打了個揖手問道:“無量天尊!請問施主有何見教?”
雙清燦若星辰的雙眸,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目光看向遠處墳墓中的張三丰,一聲輕嘆:“張真人,你還有這麼一位,精通五行術數的寶貝弟子?早知道有他,我們也就不用那麼冒險了!”
她的目光與聲音中,都充滿了欣賞與激動。
雙清低聲叫道:“張真人,你將六哥放在棺木內。蓋好棺蓋。你過來,我有話說。九弟,你帶人將那墳墓掩埋上,讓六哥入土為安。並要人另外打造一塊石碑,送上山來。”
楊善登與張三丰諸人,卻是心中不捨也不忍。
張三丰卻是難掩心中擔心憂慮之色。忍不住問道:“你這將墳墓掩埋上了,那梨亭他還怎麼出來?”
雙清微微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那之前六哥,是怎麼出來的?”
她抬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