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欲待與二哥同甘共苦。可是,恩師發話,卻又不得不聽。
饒是張松溪素來多智,可是面對如此這般情況,卻也是無計可施。
俞蓮舟輕輕的嘆息道:“四弟,你們都進去吧。否則,師父恐怕要更生氣了。”
張松溪張了張嘴,卻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搖頭苦笑了一聲,硬著頭皮當先站起來,回頭對眾兄弟無奈的一笑,輕聲道:“眾位師弟,都進去吧。”他轉身走到俞蓮舟身邊,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走到俞岱巖的身邊,與莫聲谷一起扶起三哥,慢慢的走了進去。
邱玄清與王道宗、周真得,孫碧雲等人一起看著二哥俞蓮舟,見到他微微點頭。
眾人都是面露不忍之色,大家都不願意,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淋雨受罰。可是恩師之命,卻是不敢違逆,眾人只得一步一回頭的,慢慢的走了進去。
俞蓮舟見到兄弟們都進去了,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心裡暗自琢磨,將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都在心裡過了一遍,看看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
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明白。
按下俞蓮舟獨自一人在院子裡淋雨受罰不提。
卻說張松溪兄弟扶著俞岱巖走進屋裡,剛剛進來,就見到師父張三丰靜靜的站在屋子中間,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臉上罕見的顯現出一抹怒意。
當張松溪與莫聲谷扶著俞岱巖剛剛才跨過門檻,張三丰目光凝視著昏迷不醒的俞岱巖,目光中閃現出來一抹柔和,突然對張松溪與莫聲穀道:“松溪,聲谷,你們倆把岱巖扶進屋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躺下休息,然後就一起出來,為師的有話說。”
張松溪與莫聲谷同時躬身答應了一聲:“是,師父!”便將三哥扶進屋裡。
不一會兒,張、莫二人出來,與眾兄弟一起站在師父面前,靜靜的躬身侍立,聽候師父教誨。
張三丰揹著雙手,威嚴的目光看著他們,繞著眾弟子轉來轉去,卻是一言不發。
眾兄弟看著師父,心中都是忐忑不安,極想開口為二哥求一個情,可是卻又不敢開口。眾兄弟中,唯有四俠張松溪跟隨師父最久。也是最能知曉師父的心意。
此刻,在這難熬的萬籟俱寂中,只能聽到張三丰沉穩的腳步與他沉重的呼吸聲,及各人緊張的心跳聲。
張松溪見到師父這般狀態,心中略一思索,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便在師父轉到他身邊時,輕輕的問道:“師父,您是不是在擔心雙英妹子?”
張三丰正自心煩意亂,煩躁不安,突然聽到張松溪的話,心裡一直強行壓制的怒火,頓時就如火山爆發了一般,頃刻之間就渲洩而出!
他驀然回首,左手伸手疾探,一把就捏住了張松溪的脖子,憤怒傷心之下,忍不住疾言厲色的喝斥道:“你們都忘了為師的話?松溪,你們都太讓我失望了!你們這樣的弟子,有,不如無!”
話音未落,他右手疾抬,一掌向著張松溪頭頂天靈蓋疾劈而下!
張松溪與莫聲谷等人盡皆大驚失色!
張松溪立刻跪倒在地,仰頭一聲絕望無奈的低呼:“師父!”
他不敢反抗,更不敢掙扎,只是雙目通紅的看著師父這一掌,越迫越近,當頭劈下,卻已經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莫聲谷忙雙手死死的抱住師父張三丰的右臂,淒涼絕望的一聲大叫:“師父,不要——”
王道宗、周真得、劉古泉等人也是一齊跪下,聲音哽咽的叫了一聲:“師父——”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唯有邱玄清驚覺到情況不對,眼下這般情況,他們師兄弟,在場眾人,恐怕誰都阻止解決不了,除非是甚得恩師寵愛的五師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