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溪冷冷的道:“這位前輩乃是家師張三丰張真人。你們罵的那個無情無義無恥之徒,乃是家師門下最得意的第二弟子,我張松溪兄弟最尊敬的二師兄,武當二俠俞蓮舟。你說,他老人家為什麼生氣?”
那女子與那同來的三名男子都是一驚,齊齊失聲叫道:“什麼?你說這位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老前輩,是貴派的創派祖師張真人?!而這個傢伙居然是令師兄?他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當十四劍俠】,排名第二的俞二俠?!張四俠,你,你確定沒開玩笑吧?”
張松溪冷冷的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在開玩笑的嗎?”
那女子見到他這般嚴肅認真的樣子,心中疑惑更甚。
不由的皺眉問道:“據江湖傳言,俞二俠急公好義,一言九鼎,仁義無雙,怎麼可能?可能是那種無情無義,卑鄙無恥之人?”
說到後來,她自己也不確定了。
張三丰眯著雙眼。語氣冰冷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徒兒無情無義,卑鄙無恥了?只要你能拿出證據,說的清楚明白。不用你們動手,我老道便親手清理門戶。為你申冤,為江湖除害。但是,你們若是說不清楚,拿不出證據。完全是空口說白話,那又當如何?”
那女子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慢慢爬起身來。一臉怨毒的看著俞蓮舟。同樣語氣冰冷的道:“張真人,請你做主。你這個好徒兒在一年多前,在臨安府。於小女子危難之時,曾經救了小女子。對他的救命大恩,小女子當然是銘感在心。可是他這個禽獸!居然在當日晚間潛入小女子房中,趁小女子傷重無法反抗之時,強暴了小女子。事後卻又始亂終棄。之後小女子便發現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小女子便於今年三月間,在武當山下,均州城裡找到了他。希望他給小女子一個名份,給孩子一個家。可是他拒不承認不說,還出手打傷了小女子,導致孩子流產。如此這般,作為,難道還不是卑鄙無恥,無信無情無義?虧他還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當大俠!”
說的後面已是泣不成聲,悲憤無比。
不說張三丰,張松溪兄弟懵了。
就是俞蓮舟自己也蒙了。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藍衣女人?自己與她,真的是從來素未謀面。
至於救命之後,又強暴這個女人,導致她懷了身孕。又將她打的流產。
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血口噴人!當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俞蓮舟忍著身上傷痛。躬身向張三丰跪了下去。神色凜然的說道:“恩師明鑑!徒兒一直醉心於武學。從來不近女色。而且這數年來,為了尋找五弟的下落,雖然也曾到過臨安一次,但那已經是七年之前了。那一次是在隆冬時節,天上紛紛揚揚的下著雪花。弟子記得那年的雪,下的特別大。弟子是與宋師哥,邱師弟孫師弟三人同行。當時,我們站在靈隱寺旁,飛來峰畔,面對如此銀裝素裹的美景,弟子四人還感慨道,我們兄弟之中,唯有五弟,文武雙全。若是他在此處,定可以想出一首應景切情的好詩。可惜,也不知五弟身在何方?何時才能與五弟相見?從那之後,弟子再也沒去過臨安府一次。弟子所言,絕無虛假。請恩師明查!而且宋師哥與孫師弟,邱師弟皆可以為弟子可以作證。”
江湖上眾所周知,這位武當派的俞二俠,一向沉默寡言,不喜與人爭辯,可是,這一次,事關自己清名令譽與生死,便不得不出言抗辯。
再說,生死事小,名譽事大。他即使是涵養再好,再看淡生死,可是,【武當十四劍俠】一向共同進退,榮辱與共。若是他真的揹負了這般無恥罵名,受辱的,可不是他一個,而是武當派自恩師張三丰以下,眾兄弟們都是一同受辱,那他們兄弟們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歷經艱難困苦,好不容易,才能有今日在江湖上的威望與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