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你為我們兄弟付出那麼多。我們卻連護你周全都做不到。我愧對恩師囑託,愧對兄弟信賴,更是愧對你們姐妹的付出!我俞蓮舟愧為武當弟子!雙英妹子,對不起——”
說到後面,已經是痛哭失聲。
此時,那奉旨而來的龍虎山天師張宇初真人,見到他這樣難過,也是心裡唏噓不已。
他一步邁出,來到了俞蓮舟身邊,伸手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沉默了良久,方才開口說道:“俞二俠,世事無常,有些事不像你想的那麼悲觀。當今皇上的旨意是,那喀什容措,胡黃兩家的滅門慘案,關聯甚大。豈能遂下斷語?總要經過三推六斷,證據齊全。做到勿枉勿縱。況且,皇上對尊師張仙師這般看重,這位殷六俠又是尊師的得意弟子。那更加要小心對待了。貧道臨出京之時,皇上曾有聖諭言道:
爾可用心尋訪張三丰老師。我心神有將與相遇之意。如得見,爾可與之同來。需厚加禮遇,切勿輕忽。
這聖諭是永樂七年八月十三日,聖上親手交付於貧道之手。由此可見,皇上對尊師的厚待與尊重。在之前的永樂六年 十月間也給貧道下過一道相似的聖諭。俞二俠,既然如此,你對令師弟,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俞蓮舟兄弟們都是一愕,隨即一喜,忙抬手擦去臉上的淚痕。不過,俞蓮舟一向沉靜內斂,不苟言笑。雖然在這極度悲哀與喜悅之下,語氣卻仍然是淡淡的道:“張天師此言可真?”
張松溪亦道:“若果真誠如張天師所言,那我們兄弟也就放心了。”他目光望著地下的那悽慘無比的欽差大人,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憐憫之色。
張宇初真人認真的道:“俞二俠,張四俠,貧道豈敢膽大妄為的假傳聖旨?只是貧道奉旨尋訪尊師經年,尊師卻是始終如天上神龍一般,行蹤莫測。貧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尊師一面。所以這聖諭不曾帶在身上。”
此刻,隨侍在張宇初身後的小道童道:“祖師爺,你是不是忘啦?那聖諭你是要小的帶在身邊的。現在聖諭雖然不在身上,但是卻在城外七里的清風觀中。”
張宇初一下就想起來了。他不由的望著俞蓮舟,一臉尷尬的道:“俞二俠,實在不好意思。貧道年紀大了。總是有些丟三落四。要不,你們兄弟派一個人跟我這小僮兒一起去拿?”
俞蓮舟卻是爽朗的一笑。朗聲道:“張天師說哪裡話來?以你這御敕,龍虎山四十三代天師的身份,晚輩兄弟還信不過你嗎?只是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天師俯允。”
張宇初舉了舉手中的拂塵,微笑道:“俞二俠客氣了。有話請直說。”
說實話,因為有當今成祖皇上的聖諭,俞蓮舟心裡已經不是太擔心自己六弟的安危了。他現在擔心的是雙英妹子。目前既然有張天師這個關係在,他自然也是要好好把握。若是能借勢保住雙英妹子這條性命,那不是更加完美?
他素來心懷磊落。
此刻聽到張天師詢問,便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落落大方的說了出來:“張天師真人,晚輩實不相瞞。這位昝雙英妹子,對我們武當派上下,實在有莫大的恩惠。而且喀什容措之事,其中大有隱情。晚輩別無他求。只求對雙英妹子有一個公平合理的審判。不知天師大人,可否幫忙做到?”
張宇初看著俞蓮舟真切誠懇的目光,肯定的,點了點頭。沉聲道:“當今皇上乃是有道明君。他一定會給這位昝施主一個公平合理的審判的。”
俞蓮舟兄弟們聽到他這番肯定的話語,頓時就一起鬆了一口大氣。
莫谷聲滿臉欣喜的道:“二哥,三哥,四哥,太好了!雙英姐姐有救了!”
俞蓮舟兄弟們都是一臉的欣慰,擔了這麼久的心事,今日終於放下。頓時讓眾人如釋重負。
俞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