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手提一盞黑色宮燈,身材苗條,容顏俏麗的妙齡女子分兩邊而行,緊跟在後的是八名上身半裸、頭戴各式鳥羽所織羽冠、下穿一條黑白豎紋闊腿褲,赤著雙腳、臉上戴著同樣的黑色鬼臉面具的男子。最奇怪的是這八名男子身村高矮胖瘦均是一樣,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男子身後是四名鬚髮俱白的老翁,年齡都在八旬左右。與前面諸人衣飾不同,四老皆是一身白色法袍。雙手各執一種祭祀所需法器。
在四老中間,簇擁著一個身材矮小、一襲白色長袍,頭戴白色尖頂氈帽,帽子邊插著三根長長的白色孔雀翎,白眉無須、仿若七八歲孩童般的男子。
那男子雖形若童子,卻威嚴氣派十足。
在那男子出現的一刻,臺上那十六名男子同時彎腰抱拳,臉露恭敬畏懼之色,同聲喊道:“恭迎大祭司法駕!”
聲音統一而洪亮,震顫的嘈雜的全場皆聞。頗具氣勢。
臺下眾人盡皆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喘,同時恭敬向著高臺方向跪下俯身行禮:“叩見大祭司大人!恭祝大祭司大人壽與天齊!福壽無邊!”聲音整齊而洪亮,彷彿特意訓練過的。
那形若童子的白眉大祭司,聽到眾人頌揚,面露得意之色,大搖大擺來到臺上,在中間座位前站定,一名黑衣侍女快步躬身走到他身旁俯身跪下,那大祭司伸出一手,另一名侍女忙躬身上前,伸雙手相扶。那大祭司伸右手抓住侍女小手,左足抬起踩在地上侍女背心,右手用力一拉侍女小手,右足便也站到了那侍女背上。隨後在旁邊侍女攙扶下,如君臨天下的帝王般,坐在座位上,腳下還踩著俯伏著的侍女背心,絲毫沒有要放那侍女起身的意思。
剩餘隨行諸人在他身後分兩邊侍立。
其中一名黑袍侍女彎腰上前,在他旁邊小几上點上一爐檀香,便躬身退到他身後,伸出雙手,在他雙肩慢慢揉捏按摩起來。
那大祭司一手抓住旁邊侍女雙手,雙腳踩著一女背心,架子十足,左手抬起,伸出如棒槌般粗短的食指,向後面勾了勾,最後一名侍女和同伴一樣,將手中宮燈在臺邊架子上掛好,躬身取出一支旱菸管,雙手呈上,又恭恭敬敬為他點上,然後在他左側跪下,伸手為他按摩起雙腿。
嘖!這排場,這架勢,這份享受,也是沒誰了!雙清若是在場,肯定會當場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閒言表過,言歸正傳。
卻說那祭司往臺上這麼威風八面一坐,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一對長長的白眉忍不住皺了起來,不豫道:“怎麼?大長老和族長還沒來?哼!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放在心上!來人!去催一下,就說,本大祭司說的,他們要是不想來,那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用來了!哼!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身後一名羽冠鬼麵人應聲而去。
在場眾人見大祭司發怒,一個個噤若寒蟬,將身子俯伏的更低了,生怕大祭司遷怒於他們。
不一會,一個身穿藏族服飾、年約五旬的黑鬚漢子與一名身穿大紅法袍的七旬老者一路小跑著登上高臺,急步走到大祭司庫爾德遜面前,躬身行禮:“見過大祭司!抱歉!我們來晚了。我們因為聽從您的吩咐,派人去找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剛剛被手下人找到一個,現已抓住,正準備帶來這裡交給大祭司,故此耽誤了時間,還請大祭司恕罪!”
話落,那白髮長老抬手一揮,只見兩名青年藏族漢子架著一個妙齡少女走上臺來。
臺下臺上眾人皆抬頭看去,大家都想看看,那敢飛越天河、冒犯河神大人的膽大妄為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只見那被架住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鵝蛋臉,膚色白晰細膩,一身青衫,容顏俏麗,堪稱絕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