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不過,在心中,卻忽然之間對她佩服敬仰起來。全沒有了初見時的輕視與不屑。
那郜常譽恨恨的瞪著雙清,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雙手抱拳對著雙清躬身行了一禮,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咬牙切齒的道:“昝姑娘,對不起,適才郜某多有冒犯,還望海涵一二。”
他這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來的。
他很是不甘。
他也很憤怒。
他更是覺的憋屈、難受。
可是,他卻不得不忍著,打落牙齒和血吞。
俞蓮舟兄弟見到那不可一世的郜常譽,被雙清拿捏的死死的,不由的對她又高看了一眼,此時,他們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殷利亨與莫谷聲那麼相信、維護雙清姐妹了。
像這麼古靈精怪、又多智近妖的女子,又對自己關懷備至,誰不想愛護心疼一輩子?
雙清看著郜常譽那憋屈不甘的樣子,強忍著沒笑,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將拂塵插入後頸衣領內,然後雙手互相拍了一下,點頭讚道:“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郜少爺,既然你是誠心求教於我,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其實,這話,說穿了,卻一文不值。嗯,怎麼說呢?俞二哥與莫七弟同門學藝數十年,已經結下了深厚的兄弟情誼。不管他們是不是同門師兄弟,他們的感情都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兄弟。如今,俞二哥於公,宥於門規,將莫七弟逐出了門牆,不再是師兄弟了。可是,於私,做為志同道合的江湖同道,他們卻還是極其要好的朋友。既然這樣,那俞二哥稱呼莫七弟為兄弟,沒毛病吧?”
俞蓮舟兄弟聽到雙清之言,皆是目瞪口呆,人人皆是大眼瞪小眼,完全被雙清給整懵圈了。原來,這種在張松溪他們認為無解的情況,還可以這麼解釋的麼?
郜常譽也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可以這麼解釋,反正,他現在已經被雙清給繞暈了。
此時,郜常譽聽到雙清的反問之言,下意識的回覆道:“沒毛病。江湖同道,志同道合者,互相稱兄道弟,很正常,確實沒有什麼毛病。”他口中說話,卻抬手撓撓頭,心中卻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索性就不再去想。
雙清見到郜常譽的表情,反應,不由的滿意的點頭一笑道:“郜少爺,你的疑惑,我給你解釋了。但是,你對武當派上下的侮辱與抵誨,還有,你指使教唆手下對武當派諸俠偷襲,又打傷俞三哥,抓了殷六哥,逼的莫七弟自刎,這一筆帳,又該怎麼演算法?”
說到後來,臉色逐漸變的冰冷,語氣也漸漸的不善起來。
郜常譽一呆,頓時就火冒三丈,他憤怒的咆哮道:“你為什麼要老是護著他們?為什麼要老是針對我呢?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也是我的錯?我到底有什麼不如姓莫的?你為什麼對莫谷聲他們說話,都是溫言軟語,對我就是疾言厲色?不錯,我就是嫉妒,所以我才針對於莫谷聲的,不可以嗎?可是,我也沒有讓他自殺啊!我只是要俞蓮舟殺了他而已。而且,他也不是沒事嗎?”
俞蓮舟兄弟聽到這話,頓時就感覺到啼笑皆非,卻也是憤怒之極。
他們兄弟沒有想到,這郜常譽搞出來這麼多事,居然僅僅是妒忌心作怪?那麼說,俞岱嚴、殷利亨只是遭受到了池魚之殃?可,這事,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
正在他們兄弟疑惑之時,雙清卻忽然冷笑道:“郜常譽!你不要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你說你是看到我對武當諸俠很好,又對莫七弟特別縱容照顧,因而吃醋嫉妒,所以才針對於七弟的,沒錯吧?”
郜常譽悻悻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道:“不錯!難道不是嗎?”
雙清卻一聲冷笑:“郜少爺,你把我們都當作沒有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