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閃動,一條絆馬索突然毫無徵兆地彈了起來!
殷梨亭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馬兒果然不愧是百世難逢的寶馬良駒,剛一驚覺得不對,就已經四蹄騰空,越過了絆馬索。
它四足剛剛落地,又一條絆馬索再次橫在了路中。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馬兒還不等殷梨亭做何反應,它已經再次騰空而起,它在空中之時,四蹄奮力一蹬,一下子縱出三丈多遠。
在身後一片驚呼聲中,那馬兒四蹄生風,已經去的遠了。
殷梨亭騎在馬上,遙遙聽的那些人罵道:“原本以為手到擒來,沒有想到,卻被一頭畜牲壞了好事!真他媽的背時,讓他輕易脫身!”
殷梨亭聽到那人罵人,卻也不惱,只是心下暗喜,俯身抬手拍拍馬脖子,意是感激。
同時也忍不住後怕,假如不是這匹神駿的馬兒機靈,今天怕不是已經落在敵人手裡了。
經此一事,他心中更加謹慎小心。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儘管他已經十分小心,但危險還是不期而至。
當他一口氣奔出一百多里,當日晚間投宿之時,又遇到了另一波兇險。
這裡已經是開封地界。
這半天多的馬不停蹄的賓士下來,已經人困馬乏,他抬頭看看天色已晚,決定休息一晚再走。
畢竟,白天趕路比晚上還是安全的多。
他將速度慢了下來,見到前方不遠處,在樹林掩映間,一個青色的酒招在樹葉中若隱若現。
他策馬走了過去,跳下馬背,見到酒招上寫著【大夫居】三個楷書大字。
他剛剛走近,一個肩膀上搭著代手的小二,已經快步走了上來,笑容可掬的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殷梨亭見到這家小店,雖然是草木所搭,卻透著幾分鄉村野趣,收拾的還算是乾淨整齊,心下也是歡喜。
當下答應道:“有乾淨的上房嗎?我住店。”
那小二笑道:“客官說哪裡話來?當然有乾淨的上房。客官請隨小的來。”
他伸手去接馬韁,殷梨亭卻道:“我這坐騎你就不用管了。讓它自己去吃草吧!你帶我去看房間。”
說話間他隨手將馬韁搭在了馬背上,讓馬兒自去吃草。
那店小二答應一聲,帶著他向著屋裡走去,又問道:“客官想來還沒吃飯吧?我們的店裡麵條小菜還是有的,要不吃點?”
殷梨亭點頭示意,讓他幫忙送到房間之中。
那店小二答應一聲,揚聲招呼道:“四月,有客人來了!快給客人準備麵條,炒兩個清淡的小菜。”
他回頭看著殷梨亭,微笑著問道:“客官是吃清淡的,還是辣的?是吃葷菜還是蔬菜?”
殷梨亭笑道:“就清淡的吧!葷素均可。”
他們還沒進門,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客棧的兩頭傳了過來。
轉眼之間,便到了客棧門口,隨即四下散開,將這間小小的客棧,包圍了起來。
殷梨亭心中打了一個突,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泛上心頭。
他當即止步轉身,伸手握住了腰間劍柄,嚴陣以待。
果然,來者中一個高大魁梧的黃衣漢子,跳下馬背,大踏步走了過來,上下打了殷梨亭幾眼,用鼻孔看著他,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冷冷的道:“你是武當派的殷梨亭,殷六俠?”
殷梨亭手扶劍柄,神色淡漠的道:“不錯!在下正是武當派的殷梨亭。閣下何人?有何見教?”
那人道:“沒想到你還挺有擔當的,不錯!出生於名門大派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殷六俠,我敬你是條漢子,我也不來為難你。你只要放下手中兵器,乖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