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推開門進屋將這件事告訴了竇靜妤。
竇靜妤手中的茶杯摔碎了。
茭白跪下來,低著頭請罪:“夫人,奴婢辦事不利,請夫人責罰。”
“不用了。”竇靜妤深深嘆了一口氣。
“夫人!”茭白抬頭看她。
“不管我怎麼說,相宜她就是不相信。”
“夫人,您……”
“若不然,她怎麼這麼著急去吃那些藥?”竇靜妤神情有些萎靡。
“我送她的那支飛燕簪,她都多少天沒戴了。”
“夫人,或許是少夫人珍惜,所以將它存起來了。”茭白安慰她。
“也許是嫌棄灰撲撲的樣子不好看,扔了也說不定。”竇靜妤的神色越發低迷起來,她擺擺手,阻止了茭白繼續說話:“把這裡打掃打掃吧,我累了,去裡面休息一會兒。”
“是。”茭白看著竇靜妤消失在屏風後,喚來丫鬟地上的水漬與碎片。
竇靜妤這時候才有些後悔,她選擇了曲相宜成為盛臨遙的妻子,以為這樣對盛臨遙會很好。
可是,往日她一直忽視的,盛臨遙對待曲相宜一直很冷淡,除了新婚那幾天,對待曲相宜是越來越冷漠。
她沒想到,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曲相宜心中對她一直都有猜疑與不滿,曲相宜不相信她,不過,今天玉春的事情,肯定讓曲相宜更加不滿了。
還真不如薛如意,曲相宜儘管臉長得比薛如意好,可是,長得好又有什麼用?
現在想想,曲相宜的表現是越來越上不得檯面,明明是一個大家閨秀,她的父親還是禮部尚書,管規矩的,可她氣量卻很小,做個什麼事情都不是大大方方的。
如今木已成舟,一切都定下來了,國公府世子的正妻不是那麼好休棄的,而且,她也想安定一點,或許有點對不起盛臨遙,但是,她不會再去管盛臨遙夫妻兩人的事情了。
竇靜妤心下有了決定,胸口那股氣也散了,躺在床上閉了一會兒眼睛,就睡下了。
“郡主。”
沈芙翻看著賬本,正思索間,忽然聽到房門外有人在敲門。
“誰?”
“奴婢綠杉。”門外的人道。
“綠杉!”沈芙放下賬本,有些開心的站起來,她道:“進來吧。”
“奴婢見過郡主。”綠杉推門進來,走到她身前行禮。
“你身體都好了?”沈芙上下打量她。
綠杉在上次救了沈芙,手背傷到之後,沈芙就讓她安心養傷,不曾想傷口卻感染了,糾糾纏纏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現在才康復。
“奴婢都好了,多謝郡主關心。”綠杉笑著說道。
“讓我看看你的手。”
綠杉順著沈芙的話將手抬起來,沈芙看著還有一道細疤的手背,道:“這疤痕好難看,我這裡還有一瓶雪膚膏,祛除疤痕的效果很好,你拿去抹上幾天,這疤痕就該消了。”
“郡主,這使不得的。”綠杉聞言連連搖頭,雪膚膏她也聽說過,一瓶要好幾百兩呢。
“有什麼使不得的!”沈芙鬆開綠杉的手去尋找雪膚膏,邊找邊說:“東西就是拿來給人用的,我用不著,自然也不能放著讓它壞掉啊。”
“何況,”沈芙手中拿著一個白玉小瓶走過來,她看著綠杉,認真說道:“你救了我的命。”
“皇上對我這個救命恩人都給予這麼大的榮耀,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才是。”
“奴婢卑微,不敢與郡主相比。”綠杉道。
沈芙看著綠杉惶恐的臉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是不聽本宮的話了?”
綠杉“噗通”一聲跪下,道:“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