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邊的一群丫鬟在需要安靜的時候就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但在需要她們的時候,絕對是第一時間響應的。
茭白一聲令下,那些丫鬟一上來,就先堵住桂榮的嘴,然後一邊一個押著桂榮的肩膀出去了,行動格外麻利。
竇靜妤沉默的看著,直到丫鬟們帶著桂榮出去。
“茭白,你說,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徹底安安分分的,不再妄想別的東西呢?”
“利動人心,夫人,您也別傷心了。”
“傷心?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一顆活生生的人心,竟然比不上那些金銀財寶!”竇靜妤有些灰心喪氣的諷刺道。
茭白也不再接下去,沉默著聽竇靜妤的話。
“日後,我看你別在培養丫鬟了,我有你一個就夠了。”竇靜妤感嘆著,“茭白,我都不願意將你放出去嫁人了。”
“夫人看重奴婢,是奴婢的榮幸,奴婢願意永不嫁人,伺候夫人到老。”茭白鄭重的說道。
“那怎麼行?將來若是你老了,孤單寂寞了,恐怕,會怪罪我這個夫人吶!”竇靜妤想到了上輩子茭白的事情,因為她也想到了另一個人。
“夫人,您別打趣奴婢了。”茭白道。
“茭白,我給你說個事。”竇靜妤興致一起,便想做個媒。
夫人請說。”
“府裡的侍衛統領何進,你看他如何?”
“夫人,”茭白有些驚慌的看著她,“這,夫人這是何意?”
“不必驚慌,我只是想給你說門親事。”竇靜妤笑著安撫她。
“哦。”茭白平靜下來,臉上卻湧上絲絲紅暈,清秀的容顏帶了幾分綺麗之色。
“看你這樣子,是滿意了。”竇靜妤也滿意的笑笑。
“一切,但憑夫人做主。”茭白害羞的說了句,任由竇靜妤再怎麼打趣,也只紅著臉一聲不吭。
當晚,夫妻二人同寢的時候,竇靜妤對盛懷瑾說了這個提議。
“何進?”盛懷瑾語帶幾分驚奇:“你怎麼想到他了?”
“怎麼?你不捨得你的手下?”竇靜妤不滿的戳戳他的胸膛。
盛懷瑾溫柔的將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裡面,道:“我以為,你身邊那個茭白,至少要說一個府裡的管事,而且,我手下的這些粗人,你估計也看不上。”
“哼!”竇靜妤哼哼一聲,道:“我都看上你這個粗人中的頭子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好好好,對不起,我要感謝你看上了我這個粗人頭子。”盛懷瑾將她的手抬到唇邊,貼了上去。
手指觸到一片溫潤,竇靜妤臉上不禁帶了幾絲薄紅,她推了一下,見推不開就忽視了那裡。
“我說的你答應嗎?”
“當然答應,明天我就跟何進說。”盛懷瑾連連點頭。
“那就好。”竇靜妤滿意的笑了。
“什麼?”盛懷瑾的書房裡傳來了一聲驚愕的叫聲。
“……”盛懷瑾沉默的看了驚愕不已的何進一眼,這一眼讓何進平靜了下來,他低頭想了想,道:“老爺,這是真的?”
“……”
“這,茭白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何進還是有些不相信,夫人身邊那些膚白貌美的丫鬟他可是從未敢生出妄想的,他雖然會幾分武藝,但現在那些丫鬟們都喜歡白麵讀書人。他也時常聽府裡的丫鬟談論二少爺四少爺這樣文武兼修,彬彬有禮的男子,而他這樣的粗人,一般都是拿來作對比,被那些丫鬟們不屑的。
“你問她去啊。”盛懷瑾不負責任的撇下這句話,就將何進趕出去了。
盛懷瑾說了竇靜妤的意思後,何進根本沒有不滿的意思,這也讓他放了心,雖說他可以強硬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