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來盛臨遙成婚的規格有些不一般,記得二十年前竇靜妤與盛懷瑾成婚盛況的人,對此情景有些莫名的眼熟。再仔細一想,這國公府的儀仗,豈不是和那時相差無幾嗎?兩次的區別只在於,當年有聖旨天降、天子親臨,不過那時竇靜妤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最受寵愛的公主,受寵的程度天下皆知,她出嫁皇上親至似乎也很理所當然。
這一次她的兒子盛臨遙成親,縱使沒有了皇上親至,但她和其夫盛懷瑾兩人也是兩尊大佛了。
竇靜妤身具與國公同級的一等夫人爵位,但她平常不怎麼愛出門,底下想攀高枝的人找不到機會去她面前表現,這次就是個好機會。
盛臨遙已經去了曲府迎親,竇靜妤便在府中招待女眷,不時的有人湊上來想和她攀談,竇靜妤也不是那種看不起別人的,今天又是盛臨遙的大好日子,誰過來她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而盛懷瑾則在另一邊和三個兒子接待男賓,盛臨遠有些不方便,他便讓盛臨遠坐在那裡,不論誰過去,他微微一笑就行。
能夠接到國公府婚禮請帖的人,大多數都是知道國公府情況的,盛三公子痴傻的名聲在京中早就傳了開來,就算有少部分人不知道,但盛臨遠那張肖似盛懷瑾的臉微微笑起來,儘管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盛懷瑾就在旁邊,也是不敢去找盛臨遠麻煩的。
花轎回來時,竇靜妤攜著盛懷瑾兩人一併坐在正堂主位上,等待兩位新人拜堂。
婚禮繁瑣複雜,卻格外隆重,就連盛臨遠也沒喊一聲累,待司儀高聲:“送入洞房!”之後,這禮便算成了。
一群年輕人跟著新人往新房去了,竇靜妤和盛懷瑾兩人留下來招待賓朋。
又是一波人前來敬酒,盛懷瑾舉杯一干而淨,竇靜妤端起酒杯酒水沾了唇就放下了,她微微挺直了後背,盛懷瑾察覺到後,便在她耳邊說道:“是不是累了?”
“沒有。”竇靜妤搖頭,道:“坐久了,腰有點酸。不過,沒什麼大礙。”
她伸手錘了錘後腰,感覺舒服一點了就放下手了。
“喝點湯吧。”盛懷瑾知道勸不動她,就沒有出言讓她回去休息,就命丫鬟舀了一碗熱湯放在她面前。
竇靜妤喝了點湯後感覺身體舒服了點,也有了精神。
這天晚上,客人到深夜才散去,敬酒的人絡繹不絕,竇靜妤到後來只是擺手,連唇都不沾了,她本來就不勝酒力,鮮少喝酒,長大至今,也不過成親那天晚上和今日喝的最多了。
盛懷瑾也有些醉了,他有些狼狽的站起來,扶著桌子環視一圈,看到了仰倒在椅子上張著大嘴呼呼大睡的盛臨遙,還有他旁邊的季鴻儒。
盛臨遠和盛臨毅兩人在半夜的時候就走了,盛臨遠要按時休息,盛臨毅是除了盛懷瑾和竇靜妤兩人之外,被灌酒的主力之一,這幾天府裡一直為著盛臨遙成親的事情忙碌,盛臨毅也不好整日關在房中不出來,竟然忘記配些解酒的藥丸子。
盛臨遙酒量不錯,他夥同好兄弟季鴻儒兩人喝倒了大半的人,盛臨毅卻不行,喝了二十多杯之後,實在受不了,醉了過去,被竇靜妤命人送回屋去了。
“來人!”盛懷瑾伸手在眉心捻了捻,高聲喚道。
“老爺,您有何事吩咐?”丁管家麻溜的跑了過來。
“臨遙還沒回房啊?”竇靜妤掩唇輕輕打了個哈欠,道。
“嗯,把臨遙和鴻儒帶回臨遙的院子,備好解酒湯,給他們灌進去。晚上守夜的人警醒點,看好他們。”盛懷瑾吩咐道。
“是,老爺,小的這就辦。”丁管家點頭應道。
“還有臨遠臨毅那邊,也要看好了,若有差錯,我拿你是問!”竇靜妤皺眉說道。
“是是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