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過兩天嗎?」南桑瞪大了眼睛看著吃麵的於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站在那裡腦子裡面一片的空白。
於淵丟下了手裡的碗,直接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南桑的身邊,一把就將她緊緊的抱進了懷裡,然後滾燙的吻就朝著南桑的脖頸處落了下來。
沒有見面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等到這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等到這個人將自己緊緊的抱進懷裡的時候,南桑忽然就覺得自己很委屈。
真奇怪,她從來沒有過這麼矯情的時刻,遠在在紀元年代的時候,哪裡會有什麼委屈,誰要敢給她委屈,她就可以讓對方明年的今天過過忌日。
但是現在,她就是覺得委屈,說不出來為什麼。
明明於淵不在的時候她也好好的,她甚至忙起來連於淵都懶得去想,甚至覺得如果就這麼一個人該多好,她想什麼時候起床什麼起床,想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睡覺,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沒有人管的日子多美好。
可,當他回來了,她就覺得委屈了。
於淵的身上散發著一些汗餿味,非常的不好聞,可以想像得出來,他為了能快點回來應該是連夜擠火車回來的,根本沒有空打理自己。
南桑本來有點潔癖,要是平日裡聞見這樣的味道肯定退避三舍,但是現在,她落在於淵的懷裡面,聞著這不難聞的味道,整個人的心又酸又漲,甚至連眼淚的都忍不住就掉下來了。
於淵感覺自己的臉頰邊又潮濕的感覺,抬頭一看,卻看見了南桑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有水霧盈滿,微微蕩漾著,他嚇了一跳,連忙想要去擦,可是忽然之間又想起來自己身上髒兮兮的還沒有洗澡,想碰她卻又不敢碰,只能連連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什麼人欺負你了!你在電話裡怎麼也不告訴我,告訴我我肯定早就回來了,是誰啊?是不是楊家人又來煩你了?」
南桑看著於淵那焦急的雙眸,再看看他身上那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知道怎麼了,心中的委屈似乎又煙消霧散了,她很想笑,可是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張開了手臂緊緊的摟住了於淵的腰肢,嘀嘀咕咕:「我就是想你了。」
於淵本來還在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之後才回過神來,他的心中彷彿一瞬間被點燃了漫天的煙火,到處都是燦爛的夏夜。
「我也是。」於淵雙臂緊緊的縮緊,將南桑更緊的鎖在懷中,像是一個牢籠,讓她永生永世也不能掙脫。
於淵這次回來能夠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他要在這段時間裡將濟通這邊傢俱廠裡的股份給劃分徹底的弄清楚,而且要擬檔案和戴大寶兩個人去相關的單位裡面辦妥。
除此之外就是要帶著南桑去南方看一看,畢竟於淵去了那麼多次,但是南桑一次都沒有去過,那是她未來要生活的地方,於淵覺得一定要讓她親眼去看看才行。
半個月之後,將傢俱廠的事情徹底辦妥了,南桑這邊也跟學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兩個人就往南方去了。
還算是找熟人買了臥鋪票,比那些硬座得舒服多了,但是就算是這樣,從濟通到南方南桑光火車就坐了將近一個禮拜,等到她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整個人都在打飄飄,在站臺上好一會兒才算是緩了過來。
於淵捨不得讓南桑立刻就去廠裡面,畢竟這一路上還要坐車顛簸,就想在火車站的附近先找地方好好的吃點東西,再休息一個晚上,倒是南桑不同意:「這點算什麼,你忘記了我們在紀元年代的時候?」
「那個時候和現在怎麼能一樣,那個時候大家都是有生存壓力,現在又沒有。」於淵皺著眉頭拉著南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