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先把家業中分出三股,三個侄兒各拿了一股出去。剩下的家業,就由另一侄兒和我女兒承受。可眾位更曉得,我女兒被我寵壞了,不曉得做生意。因此只要每年安享這些出息就好。”
“容老爺,你我相交也許多年了,這些廢話就別再說了。”說話的是素有來往的柳老爺,容老爺呵呵一笑,也就道:“既柳老爺這樣說,三位侄兒要分得的家業,都在這裡,還請眾位為我過目。”
陳管家已經上前拿起那紙文書,眾人傳看。先傳到柳老爺手裡,柳老爺瞧了一瞧,眉頭微微一皺,不過沒有說話,只是把這張紙傳給周老爺。
周老爺接過,往上面一掃眉皺的更緊,和秦老爺低聲商量一句才道:“親家,當日你來我周家求親時候,曾說過,我女婿,也是家業承繼人選之一,現在這麼些年,我女婿落敗,想來也是出於你的考量,我並不在意。可是今日這分家之上,為何大爺四爺,各自都得到店鋪兩間,良田千畝,現銀兩千兩,唯獨我的女婿,只有良田五百畝,現銀一千兩,店鋪半間都無?我並不是為女婿爭產,而是要討個公平說法。”
容老爺當然曉得這一分家,產業之上,周家自然要說話,畢竟這差距也太大了。容老爺只淡淡一笑:“其實原本,我還備了一間綢緞莊,一間絨線鋪的,良田和現銀,也是一樣的。可惜令姑爺和令千金,先是把那絨線鋪,想法設法轉到他們自己名下,又做了許多的事,每做一件事,這良田就少百畝,到如今,連綢緞莊都墊進去了。剩下的,正是令千金和令姑爺,該當得到的。”
這話一說出,眾人都看向容二爺。連原本聽到這些超出自己想象的,正在那歡喜的容大爺也瞧向容二爺。容二爺臉色漲紅,但既然岳父為自己出聲,能多佔點多佔點,因此容二爺也起身道:“叔叔,前兒確實是侄兒做的不對,還有那絨線鋪,可是這綢緞莊的事,侄兒不服。”
不服?容老爺笑聲有些冰冷:“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怕丟家醜。前晚你媳婦,跑去老三院子裡,說要瞧孩子,到底是真要瞧孩子呢還是想做別的?”
容二爺是不知道周氏還想對根哥兒下手,面色登時就變了。周老爺沒想到自己女兒還做了這麼件事,不由在心裡怪她怎不做的機密些,也就對容老爺道:“我女兒喜歡孩子,做伯母的去探望孩子,也不算什麼大事,為何親家你糾著不放?”
“周老爺,這件事,你女兒心知肚明。我也不說出來,不過,綢緞莊就這樣沒了。”周老爺看向容二爺,見容二爺不明白底裡,喚過一個小廝,讓他去問問周氏。
周氏沒料到容老爺把這件事當眾說出,一張臉登時通紅,嫣然瞧著周氏,一語不發。裘氏卻曉得嫣然心中已經大怒,想勸呢,卻又覺得沒法勸。秦氏只淺淺一笑,這件事,全是周氏自己作孽,那麼小小的孩子,她就想要下毒手。不對,若照昨兒聽說的,容玉致當時也是因了周氏和朱姨娘的攛掇,才想著要嫣然肚裡孩子的命。
這等心腸,還真是算得上狠毒。秦氏想著就離周氏遠了些。平日吵吵鬧鬧,甚至為爭什麼東西顛倒黑白也是有的,可這要人命的事,就破了秦氏的底線。
小廝走到這邊,託丫鬟傳達,丫鬟進去一瞧,四個人都沒說話,也就出來照實和小廝說了。小廝回去,對周老爺輕聲道:“二奶奶一句話都沒說。”
不說,就相當於預設,周老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得知女兒這麼丟臉的一件事,也就不再幫容二爺爭東西,只是起身道:“我家裡還有事忙,先走了。”
容二爺見周老爺走了,曉得已成定局,自己能拿到的,就是現在手裡的這些,急忙起身道:“叔叔,我去送送岳父。”容老爺也不理他,容二爺追著周老爺出去。
周老爺聽的女婿連喚自己幾聲岳父,這才停下腳步,對女婿惡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