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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沈右一驚。他不由自主的急衝而去。
這一衝到監牢門外,沈右便看到,正撲向柳婧,粗壯的雙手緊緊扼向柳婧咽喉的柳式!
不好——
沈右一個暴喝,“住手——馬上給我住手!”
他的暴喝聲突如其來,而且響亮無比!可裡面的柳式,不但沒有住手反而還急亂了幾分。他掐著柳婧咽喉的手越發用了三分力。那手背上都青筋畢露。一邊用著蠻力,柳式一邊喘著著嘎聲道:“別進來!誰也不準進來!”
眼看這一幕,沈右提步衝向監牢,可監牢門被緊緊關著。他哪裡得進?急急左右尋去,卻是半個獄卒也無!
大怒之下,沈右便是再粗心,這時也知道事情不同尋常了。他迅速地抽出佩劍,右手一甩。寒森森的劍鋒便如標槍直射而入,嗖地一聲,重重插入了狀若瘋癲,沉沉壓在柳婧身上扼著她咽喉不放的柳式身上,並從他的背心處透胸而出。在露出半寸後搖曳而止!
“卟——”的一聲,柳式噴出一口鮮血後,壓在柳婧身上的肥大身子抽搐了幾下,慢慢停止了動作。
又過了一會,柳式的身子被推開,柳婧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一撲到旁邊,她便嘶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聽著她的咳嗽聲,沈右突然生出了些許憐惜。
柳婧在咳嗽一陣後,慢慢站直了身子。
昏暗的燈火中,她轉身看向沈右,縱使咽喉處留下了幾個正迅速由紅腫變得青紫的指印,這個險死還生的婦人,還是一派雍容平靜的向沈右福了福,受了傷的嗓子啞澀地說道:“多謝沈將軍救命之恩。”
沈右臉色凝重地看著她,過了一會,他沉聲問道:“那人不是你族人嗎?他為什麼要殺你?”
柳婧慢條斯理地拭去唇角的血痕,低聲道:“他是被人盅惑了,以為殺了我不但可以饒得性命脫了牢獄之災,還可以被人賜得榮華富貴。”
柳婧這話一出,沈右臉色一變。
他看著柳婧,艱澀地說道:“夫人這話,我不太明白。”看著柳婧,他又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夫人那時說,有人算計沈氏一族與夫人你,不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柳婧抬起頭來,她定定地看了沈右一會後,啞聲說道:“我是當朝公主,也是鄧九郎一心護著的心上人。可在同時,我也是已經被朝庭宣佈死了的公主,更是不被鄧九郎家人承認的妻室……”
慢慢說到這裡,在沈右尋思之時,柳婧繼續說道:“你說,徐元帥為了先帝犧牲太多,誰動了他的兒子,他便敢向任何一個龍子鳳孫復仇。可那隻限於徐元帥。問題是,現在動手擒我的人是沈郎你啊。”
在沈右臉色終於大變時,柳婧繼續說道:“沈郎你沒有先帝的口諭,沈郎你的家人更沒有先帝的口諭。我這樣的身份,要是真在沈郎你的手中出了事,那後果如何,鄧九郎會如何,世間清議會如何,沈郎你不妨想想。”
沈右一動不能動了。
黑暗中,他僵硬了一會,才語帶艱難地問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而我和柳成還有徐元帥,都被人利用了?”
柳婧低聲道:“是!”
她的聲音,在這黑暗中,澀啞滄涼而又極有力道。
在沈右負著手急促的轉圈時,柳婧啞澀的聲音輕輕傳來,“我也沒有想到,她們連柳式也給利用上了,今天要不是將軍趕來,可真要交待在這裡了。”
沈右還在轉著圈,突然的,他在柳婧面前站定,伸手朝著鐵門重重一拍後,沈右語帶艱難地說道:“那要殺你的人,是誰?”
對上柳婧悲涼的笑容,沈右臉色越來越蒼白,過了一會,他喃喃說道:“是宮中的?我不信!”
昏暗中,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