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可後來還俗了。這幾年來,他在北方一嗲的修行人中已頗有名氣,一般的修行者絕非他的對手。但最可怕的卻並非他的法術能力,而是他的為人個性——遇鬼殺鬼,見魔誅魔,一旦鎖定了目標就絕對不不放手……很多的修行之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瘋子’,意思就是如瘋子一樣可怕又不好惹的人。”夕夜望著正穿越馬路的柳衝,一臉苦笑,“我以前就曾聽主——不,是曾聽魅剎說過此人,可當時卻並未在意。結果就真有一次被這個瘋子給糾纏上了……就那樣糾纏打鬥了半月有餘,才在蒼震的幫助下終於擺脫了他,否則真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呢!”
“嗯!”一旁的蕭原原本一直和夕夜勢如水火,可此時居然也難得地大力點頭贊成他的話:“不錯,這人的確夠可怕難纏!一年多前曾有隻野兔成了氣候在鎮子上搗亂,雖然也傷害過人,卻並非是有心禍害性命,最多不過有些調皮。可柳瘋子卻不管那麼多,不僅跑去把兔妖打了個魂飛魄散,還一不作二不休地把鎮子附近所有老實修行的大小精怪來了個連鍋端……連其他修行者都覺得他過分了……不過據說他這個偏激的個性是因為在幼年時因親眼目睹父母被妖怪海死而造就的!”蕭原嘖嘖地說。
……
窗外,那個被稱作瘋子的柳衝已經穿過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正順著人行道慢慢的朝這邊方向走來。他的步伐沉穩有力,卻又不是輕靈矯健,看得出是個有著冷靜頭腦和不錯身手的人。
一步、兩步……七步、八步……
他漸漸走近,而我也終於在近百米的距離時得以更仔細的看清楚了他。
五官平凡,組合在那張國字臉上也顯得平平無奇。沒有夕夜的驚豔、蕭原的陽光以及玄無極的俊帥,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有些凌厲,卻又不動聲色。對了,就像是一把深深藏進了劍鞘的利劍,那迫人的雪寒卻不經意的洩露出來,讓人為之心驚!
我看著,不由一掃方才的輕慢。在書店和人打了好幾年交道的經驗告訴我,他絕對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
忽然抬頭,柳衝站在近百米外的人行道上,遙遙地看向這裡,而後展眉微微一笑。
雖然那眼神漫不經心,笑容也很隨意,可我卻感覺自己的手微微一顫,險些碰翻了旁邊的茶杯。再看看蕭原的夕夜,臉色也是同樣說不出的難看。
先前還不確定柳衝是否真是衝我們來的,可剛才他那暗含深意的一望和一笑,卻已無聲的說明了一切。
一隻手輕輕的覆在我手背上。
那隻手的面板蒼白而幾近透明,手指修長而有力,只是卻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猶如是用寒冰雕刻成的。
我茫然的順著那隻手緩緩抬眼朝上看去,卻望進一雙明亮好看的鳳眼,那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凝視著我,彷彿在說——
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你身邊……
靜靜地看著夕夜那雙明亮瑩潤的眸子,我恍惚了一下,而後,心情不覺得慢慢平靜下來。彷彿就那輕輕一握間,便使得我勇氣倍增,不再擔憂不再惶恐……那心情,難以言喻。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情逸致眉來眼去的!”蕭原一把將夕夜的手自我手背上拔開,然後起身一把抓住一個端著托盤剛好從旁邊經過的服務員:“這個飯店有後門沒有?!”
被蕭原猛然一把抓住的男服務員踉蹌了一下,托盤裡的幾盤菜差些傾灑出倒在蕭原身上。剛抬頭又一下對上蕭原那惡狠狠的目光,不由有些驚嚇,“什麼……後門?好象是有一個……”他抖著聲調朝廚房旁邊的方向指了指。然後又在蕭原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時,仍抖個不停的補上一句:“……不、不過幾個月前就已經被封死了,現在……整個飯店就只有大門可以走了……”
“切——!”蕭原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