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任何線索。
而在魏池羽那邊,因身懷六甲又有齊浱那層關係,除了被押入大理寺候審楚屏沒有多加為難,況且為了魏池羽的安危著想,在家書中加入自己的書信,除了魏家兄妹二人,不管是辰王府的人還是魏府的人,甚至是魏新都不知道半點訊息。
得知魏秉誠是前往辰王駐軍的西平郡,齊瀟派出大隊人馬朝西北方向一路尋找,然後又把楚屏出殯當日舉行的極其隆重,希望齊渃與魏秉誠可以知曉隱患已除,可以大膽放心的回來。
就在楚屏入殯後第五天,日子剛出正月,派出去的人馬分別從京城的北面和西面打聽來不同的訊息,隨訊息而來的還有數十具早已*不堪的屍首。
西面找到的屍首為六具,被當地村民發現之後報官立案,但是因為死者毫無線索可依,身上的銀兩全數未盜,並非謀財害命,可能的情況只有仇殺。
六具屍首都為外鄉人,沒有任何書信或是可供辨認的信物,雖然多方查探這命案始終懸而未決,最後只能草草掩埋了屍首,當做一起懸案。
一路打探前來的暗部馬上察覺出異樣,命人開棺驗屍,雖然寒冬臘月身體沒有*完全,還是辨認不出幾人的樣貌,最後從其中一人的長靴上看出了端倪,黑氈小羊毛金色滾邊長靴,正是禁衛軍的配靴。
而另外北面發現的屍首,足有二十三具,發現的地方人煙罕至,因此屍首暴露荒野長達一月,正月裡只下過一場小雨,不足以沖洗去那晚血腥的場面。
馬匹的屍體人的屍體,隨處可見,地面上流淌下鮮紅的印跡。除了五具平民打扮,其餘的人都是一身黑色夜行服,在最靠近北面的地方七七八八很躺著十多具屍首,可以想象出當時戰鬥的慘烈。
在帶回去的所有屍首和兵器中,經過暗部的辨認,終於把所有死者的名字一一遞呈給了齊瀟,在二十八個名字中,很容易的看到了魏秉誠的名字,另外一人永遠行走在黑暗之中,捨棄了名字只有用了一個代號標示——籤。
在深深愧對魏新的同時,齊瀟不得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又再一次的把齊渃給弄丟了,而這次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又在何處。
☆、第一百零八章 旬
二月中旬,齊渃跟隨著商隊一路來到北旬,正值春暖花開之際,每家每戶都曬出儲了整個冬日的小麥和玉米,瑟丹家裡也不例外。
馬車停靠在一個院子裡,四周兩排的長凳上,鋪滿了一堆堆金黃色的玉米小麥,一位年長的老人親切的迎了上來,說著齊渃聽不懂的言語。
“我父親說,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
瑟丹語氣很是輕快,讓有些拘束的齊渃稍稍放鬆了一些。
後面跟著一塊下來的苿苗親熱的與老人擁抱,隨後自信滿滿的用北旬語說著自己的成果。作為外人的齊渃無法融入這樣熱絡的家庭氛圍,識趣的退開幾步儘可能讓臉上的笑容親切自然。
許久的重逢讓父女兩人聊的忘了旁人,瑟丹發現被冷落一旁的齊渃,對著老者耳語了幾句,父女兩人這才回過神,歉意道:“這位客人,鄙人穆拉戈提,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不過你看,雖然我去過大昱的大江南北。”說到這裡穆拉戈提聳了聳肩,努力讓不聽話的舌頭把平仄發的標準,“但是依舊說不好你們那的話,還是讓我的孩子們陪你領略我們這裡的風景吧。”
齊渃抬起頭看清了老人的樣貌,花白的頭髮,不像大昱那邊整齊梳理而是隨意的綁在後面,花白的鬍鬚如亂草堆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面板粗糙而黝黑,聽苿苗提起過,穆拉戈提是在五十多老來得女有了苿苗,這麼算下來該是古稀之年,身子看上去倒是硬朗的很。
垂下眸子點頭道過謝,下人們早把馬車內的行禮搬回屋裡,天色昏暗該是用晚膳的時候,趁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