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道:“七姐那邊的圓月玄月,我們的明蘭和明期都到了年紀了,我們也留意留意……”說起明蘭明期她也捨不得,可兩個人如今也十七了,總不能一直留在身邊。
青竹和紅梅小兩歲到是可以再等等,可她們等不得了。
“我也惦記著這事兒。”蕉娘回道,“只是家裡的小廝都猜招來,年紀或大或小的每一個合適。”一頓忽然看著蓉卿,就道,“不如您和五爺商量看看,軍中有沒有合適的人。”
“這個主意好。”蓉卿點著頭道,“若是覺得成,也讓她們相處看看,若是合適就先定了,我們也了了一樁心事。”
蕉娘頷首應是,正要說話,齊宵從外頭進來,蕉娘給他泡了茶就退了出去,蓉卿就著方才的話題和齊宵說了一遍:“……有沒有合適,明蘭和明期跟著我跑了幾年,天南地北的我也一直把她們當姐妹待……婚事是一輩子的事,我不想委屈了她們隨便配了人。”
“我留意看看。”齊宵頷首,蓉卿問道,“肖伯爺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齊宵就放了茶盅,回道:“……說是山海衛下了第一場雪,擔心元蒙人凍死了不少牲畜。”蓉卿聽著心頭就咯噔一聲,問道,“這才九月,北方就下雪了?”以往他們在永平時,也要到十月底才會落雪,沒有想到今年九月就下雪了。
這離春天還有六個月呢!
“肖伯爺是擔心山海衛和幾個關隘防守?”蓉卿皺了眉頭,以前有簡王鎮守北平,元蒙人再兇猛也會顧忌,何況遼東還有遼王在,如今兩個王府都空了,幾個關口和衛所到是處處有人守著,薊州和宣同也有秦大同和王彪駐紮,但與以前想必現在軍事分佈還是弱了許多。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冬天的時間越長,元蒙人沒有放牛牧羊之處,吃喝就成了問題,他們不搶總不能餓死凍死,所以勢必會孤注一擲的拼一把。
齊宵點頭,回道:“我寫了信給秦大同,幾個衛所也都派兵嚴防,操練不怠。”
“那有沒有和聖上提過?”蓉卿話落,齊宵回道,“派兵嚴守!”
是啊,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話落,兩個人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晚上在廣廳裡擺了席面,丫頭坐一桌,婆子坐一桌,小廝用屏風隔開坐了一桌,熱熱鬧鬧的吃了飯,衛進過來給兩人敬酒,蓉卿瞧著他眼睛就是一亮,想到衛進大約也有十七八了吧,又去看看長的越發的清秀明蘭,挑了挑眉。
衛進被她看的不自在,紅著臉喝完酒就落荒而逃,齊宵轉目詢問似的看她,蓉卿就低聲道:“我怎麼瞧著她和明蘭極配。”齊宵無奈,知道蓉卿是真的急了。
蓉卿喝了幾杯酒,晚上洗漱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和齊宵商量喬遷擺宴的事:“明兒我列了單子,你晚上回來瞧瞧,若是覺得成我就寫了帖子送出去,這是咱們頭一次辦宴席,定要周到些才成。”
蓉卿小功守九個月的孝,過了九月就可以除服了。
“你看著辦。”齊宵悉悉索索的上床,蹭著她,蓉卿翻了個身眯著眼睛笑著道,“乖,還有半個月,再忍忍。”
齊宵朝她屁股上輕輕一拍,笑道:“快睡。”蓉卿就拱了拱一會兒便就睡踏實了。
第二日一早蓉卿和蕉娘將宴請的名單擬好,晚上齊宵回來給他瞧過,齊宵頷首道:“加上馬府的就成。”蓉卿微愣,想到馬清荷如今是誠王側妃,馬閣老又是當朝新貴,她原怕送去有人說她故意示好,“我給請單夫人來,又請馬伕人的話,會不會……”
“不會。”齊宵說的雲淡風輕,“馬伕人常去宋國公府走動。”
蓉卿愕然,沒有想到馬伕人還常去宋國公府,她點著頭道:“好,那我把馬伕人加上。”
兩人商量完就歇下不提,喬遷宴定的是十月初五,所以還有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