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嘆氣,和她真沒關係!
太夫人警告似的看了眼蘇容玉,蘇容玉一怔明白自己失言,慌忙收了笑容,就擺著手尷尬的道:“我只是好奇中瞭解元是什麼樣子……”
蘇容玉今天的態度,似乎和前幾日有些不同!
“沒什麼特別的。”蘇峪笑著道,“還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也沒見長個犄角出來。”
一句話化解了尷尬,大家都笑了起來,這邊喊飯擺好了,大家就簇擁著去了次間。
前面,蘇容玉和蘇峪面對面坐著,她粘著蘇峪問京中的事情:“……聽說中秋節的時候皇城放了三夜的煙火,百姓都分不清晝夜了?是不是真的?”
“是。”蘇峪點著頭,笑道,“煙火就是我和錦衣衛的馬統領帶著人放了,熬了三個晚上,可把我累壞了。”
蘇容玉聽著就露出崇拜的樣子:“竟是三哥放的。”蘇峪就越發得意,蘇容玉還想再問什麼,太夫人笑著道,“吃過飯慢慢說,有的是你們兄妹說話的時間。”
蘇容玉抿唇咯咯的笑著,點頭應是。
大家簇擁著太夫人去了次間。
蓉卿在蘇容珺身邊隔著二夫人坐了下來,蘇峪則是在她身側,對面坐著的是蘇容玉,陶媽媽帶著丫頭們上了菜,又盛了湯……
“八妹妹。”蘇峪側過臉挨著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是純粹的好奇。
蓉卿側目看他,笑著回道:“早三哥十來日。”蘇峪就原來如此的點著頭,道,“聽說九蓮庵風景很美,還一直無緣一遊,這次來定要好好逛逛才是。”
蓉卿笑笑沒有接話,蘇容玉就打趣道:“三哥算是問對人了,九蓮庵可沒有人比八妹妹熟了。”
蘇峪興頭來了,眉梢一揚看著蓉卿。
蓉卿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一頓飯氣氛愉快的吃完,太夫人就遣了人各自回去歇著,獨留了蘇峪在房裡說話。
蓉卿出門又回頭去看暖閣,不知道什麼時候,陶媽媽也走了出來,親自守在了門口。
說什麼這麼警惕,竟是陶媽媽親自守著門。
裡面蘇峪正和太夫人說著話。
“……自儲君之位定下來後,父親每日都極是繁忙,我寫信回去,也只是大哥給我回一回。”蘇峪沒了方才的笑語盎然,又道,“大哥二哥惦記著您,說沒空來看您給你拜壽,就讓我代他們給您磕頭。”說完就跪在地上給太夫人磕頭。
“快起來,地上涼。”太夫人親自將蘇峪拉起來,笑道,“一家人,客氣什麼。”太夫人說完又道,“我許多年也未回去,京中可還是老樣子?”
蘇峪就搖著頭:“變化很大。”就說起應天的變化,太夫人就認真的聽著,時而眼中露出追憶之色來,忽然問道,“聽說去年聖上又薅了兩府的爵位?”
說起這件事,還是因為崇明十三年蘇堤貪墨案牽連,雖說如今已經過去七年,可事情卻還未結束,這兩年京中公爵之家人人膽戰心驚,就怕下一個被趕出京城的就是自己。
“一位是南安侯府上,一位是臨江侯府上……”蘇峪說著一頓又道,“南安侯倒也罷了,只是被貶為庶民,回老家種地去了,唯有臨江侯頗為悽慘。”蘇峪的語氣並不沉重,但眉頭緊緊蹙起,露出一股戾氣來。
太夫人聽著也跟著嘆了口氣,這件事她是聽說過的,臨江侯徐惟因貪汙證據確鑿被判斬首,闔府男丁流放遼東,不過在路上徐家因結怨過多,所到之處一片怨聲載道,只走了百里,徐家男丁十一人就被人悉數謀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