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的,然後又覺得很難堪所以每次想起一點就不想往下繼續了,所以到最後也不怎麼想來。
呆望著天空的憾生,黝黑的瞳孔深如潭水,幽幽靜靜的沒有波瀾,後來她覺得眼睛酸澀了,就閉上眼睛翻了個身,打算醞釀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睡一覺。胖的像豬一樣的沙皮狗,趴在她腳邊,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鼾聲,她伸腳在狗背上撓了撓,懶狗毫無動靜,她小小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這畜生到睡的好。
這午後靜謐的空間被忽然傳來的電話鈴聲打破,憾生本沒睡著,聽見電話響翻身坐了起來,一邊的胖狗也醒了,仰著快看不出褶子的肥臉朝著電話犬哮了幾聲,然後又呼嚕著趴了回去,憾生伸腳在它屁股上輕踹了一腳,嫌它懶得出圈,自己站起來去接電話。
電話很有耐心的持續響著,憾生幾乎與世隔絕的活著,心下也大概知道找她的是誰,把聽筒舉到耳邊,裡面傳來一個暗啞的,極具魅力的女中音:“憾生啊,你過來看看吧,你找的那個是什麼施工隊啊,把房頂弄了一個洞就放著跑了,這要是一下午放那沒人管,到晚上再來一場雨,我那房間裡的傢俱不全泡湯了。”
憾生心裡吃了一驚,趕緊回道:“莎莎姐,你先彆著急,我馬上過去看看。”
“唉!”那邊嘆息一聲:“你趕快來,咱們商量看看要怎麼弄。”
“行。”憾生趕忙扣了電話,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鑰匙就往外走。
到了客廳門口,憾生踢踢胖狗:“屁股,你要不要跟我去。”胖狗抬眼看看她不明所以,憾生嘆息一聲彎腰把狗攔腰抱起,往院子走去。
狗狗看樣子是適應了憾生這樣經常擰著它來來去去的,被人攔腰夾抱著也不抗議不舒服,憾生走到院子裡,把胖狗放進電單車的車筐裡,推著車出門了。
憾生一路風馳電掣的騎著她電單車,拐過七扭八歪的小巷,往島的另一邊騎去,胖狗從它的專屬車筐裡探出頭,伸著舌頭,左看右看的,得意非凡,被肉擠得快沒有的眼縫的眼睛裡冒著興奮的精光。
正是正午的時候,一天中太陽最烤人的時候,憾生覺得陽光刺眼,她其實不喜歡夏天,最初不喜歡的原因比較客觀直接,因為她胖,每到夏天身上的肉都藏不住,再到後來,她倒是不胖了,但忽忽的有那麼一天她好像就明白了一些事,然後夏天這個季節對她來說又帶上一些沉重傷感的色彩,她前面的人生中幾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在夏天裡發生的。
憾生花了二十分鐘,趕到她另外的一處房產,這房子從外面看著真的很漂亮,房前一座寬敞的庭院,三層的紅磚結構洋房,裡面有二十多個房間,佔得地理位置也好,可以全方位的看見海景,憾生第一次踏足島上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後來這家房主要賣房子,在這裡開旅店的老闆娘給憾生搭的線,把這棟房子買了下來。
憾生抱著胖狗進門的時候,老闆娘莎莎正斜倚在吧檯邊,一隻玉手正被一個高大的洋人撰著,兩人頭挨著頭,親密的狎笑著。
莎莎沒有一點剛才在電話裡煩躁著急的狀態,憾生走過去,離著一點距離小聲的叫了一聲:“莎莎姐。”
莎莎是個離異了的臺灣女人,人近中年卻依然美麗非凡,很有成熟女人的風範和魅力,她轉頭看是憾生,臉上的笑容稍微收了收,然後停頓片刻的功夫一口氣就嘆了出來,她帶著有些無奈的口氣對憾生說:“憾生啊,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哦”憾生應了一聲走上前把胖狗塞進莎莎的懷裡,扭身往樓上走去,莎莎接過狗,舉著它的兩隻前爪把臉湊到跟前,左右的看看胖狗說:“屁股啊,你這是又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