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食色性也,男歡女愛, 她在這種事情上從來看得開。
當然,前提是她心甘情願,而不是被李琅華逼迫,更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被李琅華虛構出來刺激王負劍。
她雖然沒有名聲這種東西,但並不代表她願意看著別人敗壞她的名聲。
李姝笑了笑,道:「皇叔身邊紅顏無數,姬妾成群,莫不是將旁人錯認成了本宮?」
——三兩句話,將李琅華扣在她身上的屎盆子推得一乾二淨。
不僅推乾淨了,還直白提醒王負劍,李琅華此人生性風流不著調,他的話萬萬信不得。
說完話,李姝殷切看向王負劍。
王負劍微微抿著唇,似乎在斟酌她的話。
李姝的目光下落到王負劍握著劍的手上,他雖然仍攥著劍,但姿勢卻舒展了許多,不是剛才劍拔弩張的緊繃。
李姝悄悄鬆了一口氣。
很好,穩住,這裡是她的長樂宮,她不能輸給李琅華這個海王。
「小姝,本王行事不羈,但眼睛卻不瞎,怎會將你與旁人混為一談?」
李琅華一隻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李姝的茶杯,揶揄笑道:「當年之事,你可以當做甚麼都不曾發生,但本王卻是忘不得,不僅忘不得——」
「李琅華。」
王負劍面色如霜,打斷李琅華的話,冷聲說道:「你以權壓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便是你生而為太子的教養?」
李琅華的目光在李姝身上打轉,悠悠重複著王負劍的話:「以權壓人?」
「小姝,本王怎麼覺得,他這一句話,說了兩個人?」
王負劍被噎得一滯。
李姝看了一眼面上有些不自然王負劍,心裡有些想笑。
人不能太完美,完美的人容易遭天妒,像王負劍這種缺點和優點都很突出的人,一看就能長命百歲。
與人拌嘴這種事情,還是她來比較好。
李姝道:「說便說了,又能怎樣?本宮本就不是甚麼好人,以權壓人實在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如今壓的人,還是曾經分外『照顧』本宮的皇叔。本宮遙想當年,再看今日的皇叔,只覺身心舒暢,神清氣爽。」
李琅華把玩茶杯的動作慢了一瞬,險些將茶杯砸在自己身上。
李姝餘光瞥了一眼王負劍,王負劍雙手環胸,已沒有剛才的不虞之色。
李姝笑了一下。
看來她的這番話很是有用。
她就說嘛,作為一渣女,怎會被區區海王套路?
李姝眸光輕轉,繼續說道:「今日請皇叔過來,一來是許久未見皇叔,甚是想念。」
她的這句話雖然說得曖昧,但在王負劍眼裡,她輕浮的形象早就根深蒂固,說上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與正常人問你吃了沒沒甚麼兩樣。
「二來麼,是有事相求。」
這句話是為了讓王負劍知道,李琅華在她心裡只是一個漂亮的藥引子,她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果不其然,她的話說完,王負劍的站姿越發放鬆,全無剛才的警惕模樣。
李姝再看李琅華。
李琅華挑眉笑著,眼裡有著幾分玩味之色,像是在欣賞她的表演一般。
「本王仍是當年的本王,但小姝,卻不是當年的小姝了。」
李琅華唏噓嘆著,瞬間切入劇情,配合著她的表演,道:「既是如此,舊不敘也罷。」
李姝嘴角微抽。
李琅華比她還能演。
後世的奧斯卡欠李琅華一百個小金人。
李琅華道:「說罷,你有甚麼事情本王?」
「只要本王能夠做到,本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