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葉和歡也跟著往外望了望。
秦壽笙回頭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片刻後,合緊門,進來往床邊一坐,神秘兮兮地跟她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就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女的,原來是隔壁病房的家屬。”
不同於他的一驚一乍,葉和歡神色如常,聽完後,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就這反應?
秦壽笙就像是被當頭灑下冷水,八卦的熱情被湮沒,倚著床尾,一邊吃著櫻桃一邊長吁短嘆:“這操蛋的人生,什麼時候才到頭啊……”
葉和歡的手機震了震,她拿過來一看,一條未讀的新簡訊。
【剛才有事走開,沒看到簡訊,午飯多吃點,看護來了,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
她在鍵盤上點來點去:“我知道了,你今天還來醫院嗎?”
大概十分鐘後,鬱仲驍才回復,他說——【如果晚上沒其它安排就過去】
“我說你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
一顆大腦袋忽然伸過到她眼跟前,葉和歡下意識收起手機,想起了自己還留在酒店的拉桿箱,“我的行李都在酒店,你幫我過去拿一趟吧。”
“你不是住在嚴家的嗎?”
秦壽笙剛問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拍拍自己的嘴,嬉皮笑臉:“你看我,小姐有令,馬上就幫您去取!”
下午一點多,鬱仲驍請的看護就來了,是一位四十幾歲的大嬸,本地人。
秦壽笙見有人來照顧葉和歡,這才放心地去葉和歡居住的酒店幫她取行李箱。
……
葉和歡用mp3聽歌,塞著耳機,病房門被篤篤叩響,看護過去開門,瞧見門外站了個漂亮的女人。
“你找誰?”護工問。
葉和歡抬眼望過去,看見章凝寧時,閉上眼對護工說:“梁阿姨,我要休息了。”
護工要關門,章凝寧抬手按住,看著葉和歡:“葉小姐,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吧。”
“談什麼?”葉和歡睜眼,語氣慵懶。
護工帶上門退出去。
章凝寧看了看懸掛在床尾的病人資料卡,又居高臨下地望著床上病懨懨的葉和歡,語氣平靜道:“昨天那條簡訊是我發的。”
葉和歡沒詫異,只是靜靜地回視著她。
章凝寧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淡笑:“看來你自己也猜到了,不過我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錯。”
“我以前因為太多顧忌傷害了阿輿,我很感激你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陪著他,帶給他那麼多的快樂,我們選擇在一起,最愧對的就是你,阿輿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但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擅自替他做了這個決定。”
“我已經快二十六歲,經歷了一次婚變,玩不起愛情的賭局,而你只有十八歲,人生還有無限的可能,也會遇到無數個嚴輿——你做什麼?!”
章凝寧突然一聲驚呼,伴隨著‘哐當’一聲,盛著熱開水的搪瓷杯砸在她的身上。
那件昂貴的水貂大衣溼了一大塊。
就連章凝寧的左手背也被燙紅,她忍著痛,皺眉看向葉和歡,後者撇著嘴角,不以為然:“怎麼沒砸到臉,真可惜。”
“你——”
“你什麼你,要擱在國外,你未經主人同意,擅闖進來,我完全可以拿槍斃了你。”
章凝寧沒想到她這麼蠻不講理,一張臉紅白交加,捂著自己的手背:“現在看來,阿輿跟你分手是對的。”
“我也同情嚴輿,下半輩子都要落到你這裝模作樣的老巫婆手裡。”葉和歡反唇相譏。
房門突然開了,章凝寧回頭,神情驚訝:“阿輿,你怎麼過來了?”
嚴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