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直接一推他的小腦袋瓜,鬱景希往後,像圓球似地倒在了座位上。
“再吵,剩下的也都沒收。”鬱紹庭不像是說笑,語氣帶著警告。
鬱景希癟了癟小嘴,揉著那團彩繩,抬頭,瞅著後視鏡裡男人的額頭,說:“我自己也會編。”
鬱紹庭沒搭理他。
白筱迴轉過頭,纖白的手伸過去:“給我幾根繩,我再給你編一條。”
鬱紹庭抬眸,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白筱,鬱景希抱著那團繩子,不樂意給:“你自己拿不住怎麼編?”
“……那在路邊停下車,我坐到後面去。”白筱聽出小傢伙的言外之意。
“算了,還是我過去吧。”鬱景希說這話時,人已經擠到鬱紹庭跟白筱中間位置,作勢就要爬過去。
只是最近他的小身板有些發福,一時間,卡在了那裡,爬不過去也退不回來,又怕鬱紹庭不高興翻臉,不敢吭聲說停車,一張小臉憋得紅紅的,白筱很快看出他的異常,讓鬱紹庭把車停到路旁邊去。
鬱景希很自覺地下車,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爬到了白筱的腿上坐好。
鬱紹庭側頭,看到沉甸甸的兒子,擔心他亂動傷到白筱,說:“你這樣會壓到她的肚子,乖點,坐到後面去。”
“我就坐在小白的腿上,沒有壓到她的腿子。”鬱景希替自己申辯,小手還小心地摸了摸白筱的肚子。
白筱看出鬱景希是想這麼挨著自己坐,摟著小傢伙,對鬱紹庭道:“沒關係,我會注意的。”
“……”
鬱紹庭沒搭話,白筱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回答好像讓他有些不悅。
剛巧,旁邊響起轎車的鳴笛聲,像是故意的打招呼,鬱紹庭半降下車窗,往外瞧出去——
旁邊停下一輛卡宴,路靳聲還衝白筱打了個招呼,才問鬱紹庭:“三哥,哥幾個約好在清閒居,怎麼樣?”
清閒居是豐城一處會員制的高檔棋牌坊,去那兒的不是生意場上的大老闆,就是家世背景足夠富裕。
白筱以往在裴氏工作,沒少幫裴祁佑安排飯後跟工作上的合夥人去清閒居打牌談生意。
自從她跟鬱紹庭在一起後,幾乎沒看到他因為應酬或跟朋友聚會到很晚回家,如果要加班,他也會打電話事先告訴她,這還是白筱第一次親眼瞧見朋友邀請他晚上去玩。
……
車子駛出大院,白筱轉頭,看著鬱紹庭說:“要不,你在路邊把我們放下,我跟景希打車回去就行了。”
“又不差這點時間。”鬱紹庭雙手搭著方向盤,沒有半途停車的意思。
以往幾年,鬱紹庭每年都會在豐城住一些日子,每次回來,都會被那群朋友喊去打牌。過去,偶爾無聊,還會用這些娛/樂活動來打發時間,但跟白筱處一塊兒後就提不起多大的興致了。
鬱紹庭眼梢餘光掃向白筱,突然開口,問她:“想不想一塊兒去看看?”
“嗯?”白筱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正晚上也沒別的安排,一起過去吧。”鬱紹庭又說了一遍,很隨意的口吻,眼睛一直看著前方路況。
“會不會不太好?”
白筱以前聽人說過,男人們玩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女人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盯著。
她可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他的那些朋友到時候放不開。
鬱紹庭道:“又不幹作奸犯科的事,不太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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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筱也見過了鬱紹庭那幾位發小朋友,但這麼不打招呼地過去,她未免有些緊張。
其實心裡也有一點欣喜,因為鬱紹庭自己開口,願意把她帶到他的朋友面前,嘗試著讓她融入他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