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白筱不敢再靠近浴缸,扯了一塊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鬱景希拿掉額頭上那塊毛巾,在浴缸裡洗了洗,先擰乾給自己搓了一把臉,又給鬱景承也擦了擦臉,然後一邊在水裡搓毛巾一邊抬頭看白筱:“明明是你讓我幫你的。”
“你說是不是,弟弟?”小傢伙又扭頭問鬱景承。
鬱景承小朋友立刻亢奮了,咿咿呀呀說著外星語,小手亂舞,兩短腿亂蹬,水花四濺,口水嘩嘩流得到處都是。
整個洗手間頓時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乾淨地兒。
鬱景希呸呸吐出洗澡水,抱住亂動的鬱景承小朋友,溼漉漉的小腦袋湊到弟弟耳邊:“你再鬧,小白可要揍你了。”
鬱景承雙腿立刻繃直,抿緊小嘴,烏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瞅著站在邊上的‘小白’。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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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拎著一袋藥回來,剛才在一樓前臺,他又跟服務員要了一張房卡。
推開門進來的瞬間,白筱故作嚴肅的聲音傳來:“鬱景承小朋友,坐好,不然晚上罰你睡地板。”
床畔,白筱背對著門口跪坐著,長卷發紮起,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拿著粉撲往孩子身上塗痱子粉,小傢伙坐在那裡,咯咯地笑,像極了一尊小彌勒佛,不時去扯白筱的頭髮,小胖拳捏著髮絲往嘴裡送。
“髒髒,這個不可以吃。”白筱輕輕拍掉他的小肉爪。
鬱景承小朋友的身子一歪,倒在軟軟的床上,白筱拿了尿不溼給他穿上,哄著:“乖,別蹬腿。”
洗手間裡傳來吹風機的響聲。
沒多久,鬱景希出來,小傢伙穿著睡袍,用梳子理著頭髮,瞧見鬱紹庭時頗為詫異:“爸爸,你怎麼才回來?”
白筱正被好動的鬱景承整得頭大,轉頭看到回來的男人,就像瞧見了救星,立刻把差事交給了他。
……
其實早在鬱紹庭從車上拿下一袋嬰兒用品時,白筱就覺得,今晚在酒店開/房,是他有蓄謀有計劃的。
要不然,東西怎麼會準備得這麼齊全?
待鬱紹庭走近,白筱聞到他身上的菸草味,雖然很淡,但也新鮮:“剛在樓下抽菸了?”
“剛在外面,碰到顏靖,說了會兒話。”
說著,鬱紹庭雙手穿過孩子的胳肢窩,把床上的胖傢伙抱了起來:“來,我們躺這裡,爸爸給你穿褲子。”
原本鬧騰的鬱景承小朋友,一聽到他的話,立馬就安靜了,咬著自己的手指頭,任人為所欲為。
看到這一幕,白筱心裡吃味,覺得真是待遇不公。
鬱景承非常聽鬱紹庭的話,也非常喜歡這個爸爸,每天傍晚鬱紹庭回家,只要一聽到熟悉的男聲,鬱景承小朋友就伸著脖子找人,平日裡若是哭鬧,但只要鬱紹庭一抱,哼哼唧唧著,其它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至於鬱紹庭,照顧起鬱景承來,很少會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幾個月下來,更是換的一手好尿布。
有一回,鬱老太太經過臥室,瞧見白筱捧著開襠褲站在一旁,鬱紹庭利索地在給寶寶換尿布,都禁不住感嘆,這人哪,還真不好說,誰會料到,從小離經叛道到要跟老子對打的小三,有朝一日還能這麼細心地照顧孩子。
“把上衣拿過來。”聞言,白筱回神,忙把小睡衣遞過去。
一會兒工夫,鬱紹庭就給孩子穿好了衣服,一把舉起胖墩墩的傢伙:“看我兒子,長得多俊。”
言辭間,滿是為人父的自豪。
鬱景承咯咯地傻笑,踹著自己的小腿。
白筱拿著乾毛巾,過去給鬱景希擦拭還溼溼的頭髮,小傢伙眯著眼長嘆:“要是睡覺前再喝一杯橙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