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戳著鐵板上的牛排:“能說什麼,他都承認自己是故意把人調走的,那態度擺明不待見我。”
“那他幹嘛故意把人調走?”
秦壽笙的一問,讓葉和歡停下手上動作,神情怔愣,當時她是氣極之下的亂問,還真沒想到鬱仲驍居然會承認。
秦壽笙審度的目光瞅著她,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此刻忍不住問出口:“他離婚是不是因為你啊?”
“怎麼可能?!”葉和歡當即否認,嘴裡的胡蘿蔔味同嚼蠟:“他有自己喜歡的人。”
“誰啊?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秦壽笙頓時來了興致,追問:“我見過嗎?”
“沒有,是他過世戰友的妻子,一個叫姜慧的女人。”
“他自己告訴你的?”
葉和歡撇嘴角:“這還用告訴嗎?我小姨都說得那麼證據確鑿了,況且那晚——”
秦壽笙立刻聯想到了一年前在豐城四季酒店的那晚:“那次他沒來,是跟這個叫姜慧的女人在一起?”
“……”葉和歡預設。
“那他對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想法?”
鬱仲驍一年前來學校找她,這件事葉和歡沒有告訴任何人,聽秦壽笙這麼問,她輕描淡寫地道:“能有什麼想法,以前他是我的小姨父,現在他跟我小姨離了婚,因為我小姨給他戴的那頂綠油油的大帽子,又搞得人盡皆知,現在他看到我恐怕連陌生人都不如。”
秦壽笙似乎不太相信:“這一年裡,難道他真的沒有再聯絡過你?”
葉和歡沒吭聲,但答案顯而易見。
“也是,如果真的在意一個人,有心的話,哪怕你換了號碼,他也能找到你,我看他就是——”秦壽笙怕傷到她,止住了話,只是委婉地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是不是?”
“誰稀罕他找!”
葉和歡把牛排放到秦壽笙碗裡:“快吃吧,再講話都涼掉了,到時硬了看你怎麼咬!”
晚飯後,葉和歡跟秦壽笙在男生宿舍門口分道揚鑣。
回宿舍的路上,葉和歡雙手兜在作訓服口袋裡,想起秦壽笙最後說的那番話,低頭用力踢了下路邊的石頭。
……
推開宿舍門,瞧見圍坐在一起聊天的眾舍友,葉和歡怔了下:“怎麼都在,沒去訓練?”
“今晚外面毛毛雨,教官說取消了。”
鴨子說著,衝葉和歡招招手示意她過去,不忘交代:“記得把門帶上。”
“神秘兮兮地幹什麼哪?”葉和歡反手鎖了門。
馬寧寧單腳踩在椅子上,邊吃鴨脖子邊說:“我們在說總教官呢!”
“說他幹嘛?”葉和歡自顧自拉作訓服的拉鍊,似乎對此並不好奇。
鴨子已經興致勃勃地說開:“美術專業有個女生跟教官關係好,兩人下午聊天時,教官偷偷告訴她,原來總教官結過婚。”
葉和歡脫作訓服的動作一滯。
“本來結婚也不稀奇,畢竟總教官年紀看上去是不小了,但奇的是他過年的時候離的婚。”
文湘補充,像是在說某明星的八卦一樣激動:“那個教官說,總教官離婚的事,幾乎海陸空三軍都傳遍了,就連養在炊事班後院的小豬都知道,總教官他老婆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還在家偷偷養小白臉!”
“是的,聽說他老婆後來跟小白臉私奔出國了,當時肚子已經大了,孩子鐵定不是總教官的。”
鴨子橫插一句:“我覺得,是總教官那方面有障礙。”
幾人正說得起勁,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宿舍瞬間安靜下來,幾人紛紛看向葉和歡,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我去洗澡。”葉和歡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