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兒媳婦了,你還有什麼資格訓斥人家呢?
容姨在裴家工作將近五年,對裴家的情況早已瞭如指掌,家裡,裴老太太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孫子孝敬,兒媳婦聽話,孫女也不忤逆她,男丁稀薄,導致裴老太太養成了獨斷獨行的霸道性子。
她也見過白筱曾經如何在裴老太太的刁難下委曲求全。
作為一個旁觀者,比起嬌氣的鬱小姐,容姨覺得白筱簡直是好到不行,不管是對長輩還是對他們這些傭人。
而裴老太太之所以會找到白筱所在包間,還要歸咎於最近遇到的各種不順心的事。
先不說,本來的好姐妹在生意上狠狠涮了她一次,再者,裴祁佑突然說不想跟鬱苡薇結婚了,她打電話給蘇蔓榕,蘇蔓榕態度冷冷的,甚至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直接說要取消兩人的婚禮。
更讓裴老太嘔血的是,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現在,她已經成了眾老姐妹裡的一個笑話。
今天,原本是赴一個老姐妹的生日飯局,結果裴老太總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諷刺,她又性格要強,最後忍無可忍,喊了容姨,直接走人了,結果一下樓,就看到白筱跟一箇中年男人在門口摟摟抱抱。
車行到岔路口,裴老太越想越氣不過,命令著司機掉頭一副興師問罪架勢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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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見裴老太賴著不走,心裡隱隱煩躁,但也沒有過去把裴老太扯出去。
在裴家那麼多年,白筱早已經摸透裴老太的脾性,裴老太乍一眼看似威嚴端莊,但實則,倘若你惹毛了她,料不準她會不會給你當眾來一出倒地撒潑打滾的戲碼,而且,白筱想到自己懷孕的事兒。
剛才在門口的意外還讓她心有餘悸,她不想再跟裴老太發生肢體上的爭執。
白筱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落下,清脆的碰撞聲:“您找我,說吧,有什麼事?”
裴老太卻被白筱這個態度給激怒,她想起那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女人,現在,居然敢跟自己叫板,但想到自己要說的事,裴老太還是忍了,深吸口氣,道:“今天我看到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白筱擰緊眉,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裴老太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地說:“我過來,就是要你一句話。”
“……”
“你現在想要怎麼樣的生活,我也沒指手畫腳的權利。”裴老太往後靠了靠椅子,有些嫌棄,這椅子擱得她難受,果然,沒有上等包間裡的舒適:“我家祁佑,以後,不要再去糾纏他,知道嗎?”
“……”白筱無語。
裴老太見她不吭聲,更加硬氣:“你自己跟鬱三好了,我們裴家可有亂嚼舌根子過?你現在好過了,就見不得祁佑好了?白筱,待人處事,我勸你一句,不要做得太絕,凡事留有餘地。”
白筱豁然起身,裴老太一愣,抬頭看臉色不善的白筱:“你做什麼?難道我有說錯嗎?”
“您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嘛?”
白筱衝端菜進來的服務生說:“你們酒樓,不經過客人的允許,什麼人都讓進別人包間嗎?”
這樣下臉的話,裴老太也不高興了,叫嚷開:“姓白的,你跟個老男人大庭廣眾親親我我,也不怕鬱家知道!”
“……”
包廂門不知何時開了,徐敬衍面色陰沉地看著撒潑的裴老太太:“你哪位?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哎喲,說曹操曹操就來了!”裴老太冷笑,看了眼徐敬衍,又望向白筱,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