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老和尚的身後,還有一臺立式空調,鬱紹庭的目光,最後落在老和尚的身上:“我以為,現在修行還是秉持那句‘心靜自然涼’。”
聽出鬱紹庭語氣裡的戲謔,老和尚沒有不高興,習慣性地摸著自己兩瓣鬍子:“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太過在意這些身外物。”
“以前,有和尚勸我出家,你又怎麼看?”
鬱紹庭拿起茶壺,替自己倒了杯茶,但想了想,還是把茶杯擺在了老和尚的跟前。
老和尚低頭,瞅著那杯滿滿的茶,聽到鬱紹庭這麼說,過了會兒,緩緩道:“以前,你是有些慧根,但現在,最適合待在這廟裡的,卻不是你了。”
……
鬱紹庭從禪房出來,看到鬱景希仰著頭,站在院子裡一棵桃樹下,手裡拿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細竹竿。
竹竿上端有一個‘v’型鉤,像是寺廟裡和尚自制的晾衣叉。
小傢伙看準樹上的一棵還沒熟透的桃子,用竹竿捅啊捅,沒捅下桃子,倒是幾片樹葉落在他的頭頂。
鬱景希‘呸呸’了兩下,扭頭,瞧見禪房門口的爸爸,立刻丟了竹竿跑過去:“爸爸,是不是準備回家了?”
鬱紹庭摸了摸兒子的頭,替他拿去發上的落葉。
老和尚站在鬱紹庭的身後,捋著鬍子看著這一幕,笑意深遠,在父子倆離開之際說:“靜候施主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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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昨晚受驚過度,輾轉未眠,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
她伸手,往旁邊一摸,只摸到涼涼的席子。
白筱眼皮有點沉,可能是鬱紹庭跟李嬸交代過,不曾來叫她起床,就連景希,也沒進來打擾她。
又躺了會兒,她起床,先去了小臥室,沒有看到抱著變形金剛模型鬧騰的小魔王。
下樓,白筱看見坐在客廳裡的鬱紹庭頗為詫異。
“今天休息。”鬱紹庭放下手裡的杯子,說:“媽來了電話,中午讓我們過去吃飯。”
白筱點頭,左右看了看,又沒找到鬱景希,不免開始擔心,害怕再發生昨晚那樣被人劫持拐賣的事情。
鬱紹庭卻道:“景希在外頭,跟李嬸一起擇豆角。”
白筱開啟別墅的門,果然,小傢伙坐在板凳上,腳邊一個小淘籮,有模有樣地擇著豆角,粉嫩的手指染了綠色。
她不由地,暗暗鬆了口氣。
……
大院的家裡,鬱戰明難得中午也在,老太太偷偷告訴白筱,老爺子大清早趕回來的。
聽說小金孫昨晚差點被人綁了,鬱總參謀長急的不行,直接告了假,匆匆坐了最早的航班回了豐城。
鬱戰明一見到小兒子,立馬就黑了臉。
老參謀長可能覺得是鬱紹庭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孫子,飯桌上,都沒有多給過鬱紹庭一個眼神,倒是關切地詢問白筱最近的學習情況,白筱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據實回答:“打算明年過了春節後,參加豐城大學的招考。”
這個答案,正中鬱戰明的下懷。
他表示贊同地點頭:“到時候,孩子剛出生,離不開媽媽,在豐城也好有個照應。”
說著還特意橫了一眼沒有作聲的鬱紹庭。
飯後,鬱總參謀長抱著乖孫,和藹可親地說了會兒話,再然後,板著臉,把鬱紹庭喊進了書房裡。
……
白筱陪鬱老太太坐在客廳聊天。
老太太讓鬱景希坐在自己的腿上,摸著孫子白嫩的臉蛋,想起昨晚的劫持,還心有餘悸。
書房裡,不知道父子倆說了些什麼,響起拍桌聲,還隱約伴隨著鬱